不禁道:“康敏,這名兒怎麼這般耳熟?”
康舅父道:“自然耳熟了,康敏就是舍妹,你們的大奶奶。而梁慧娘正是家母。”
頓時,廳裡廳外一陣私語竊竊。
花老太和花晉明一時也傻眼了,這結果是無論如何他們都想不到的。
五叔公笑看著花晉明,道:“別人家的東西固然是好,想要奪來,可不是聲高就能成了的。”
“你……我……”花晉明的臉上一陣青紅交替的。
裡頭花老太的臉色,自然也是不好看了。
花羨魚同顧媽恰好這時候從園子裡出來,經過花如香的廂房。
花如香見花羨魚在外行色匆匆的,才要起身出去問。
花玄魚也是瞥見了花羨魚的,知道事得手了,於是花玄魚忙起身按住花如香,問道:“三姑姑這是怎麼了?”
“沒,只是瞧見阿羨竟沒在房裡,好似才從園子裡過來。”花如香道,“這時候,如何還能隨便她亂來的?”
花玄魚將花如香按坐下,道:“可能是又到園子裡去摘益母草去了。算算日子,她身上又要不痛快了。”
花如香狐疑地看看花玄魚,又往外瞧去的,“是嗎?”
花玄魚卻笑而不答了。
☆、第六回花羨魚孺子可教分家財各立門戶(八)
花羨魚從後罩房一路外前頭去,從後門進的花廳,同裡屋的人一一見過禮後,到康大奶奶康敏身邊坐下耳語了起來。
此時正是要緊時候,也沒人顧得上責怪花羨魚擅自到來的。
只見康敏聽了花羨魚的話,連連點頭的。
說完,花羨魚覺著事到如今被三房暗暗偷佔了去的三間鋪子也有掩護的藉口了,能同家裡人說了,花羨魚便悄聲對康敏道:“碧玉對我不敢有隱瞞的,還說了三房偷偷將公中的三間鋪子,挪做他們家的嫁妝了。”
康敏聽了立馬兩眉倒蹙,咬牙道:“還真是他們敢做下的事兒。”
一面細想,康敏一面來回看花老太和鄧三太太,道:“若鋪子真落他們手裡了,只怕不會在劉氏那裡的。只我們家就不能再信她會有這樣的嫁妝了,所以我猜不是在你三叔婆那裡,就是在梅氏那裡。”
“她們婆媳最是水火不容的,三叔婆能容四嬸嬸拿了家裡這麼要緊的東西,不怕日後取不回來的?”花羨魚道。
康敏道:“所以只能在你三叔婆手裡。”
“那該怎麼辦?”花羨魚問道。
康敏默默沉思了片刻後,笑道:“你悄悄打發人去鄧家,請他們家當家太太來。”
“這時候,請她來做什麼?”花羨魚很是不解的。
康敏道:“你只管去就是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就在這時,外頭有人大喊大叫道:“不好了,遭賊了,家裡來盜賊了。”
廳中人都站了起來往外望的,直說:“光天化日的,還有這樣膽大包天的?不能夠吧。”
花晉明對外頭的管事吼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將那膽敢胡言喧譁的東西拿辦了,還要等我親自動手不成?”
管事方才就讓人去拿了,這時聽花晉明一說,只得再親自去。
只是才一會子的功夫,管事又回來了,喘吁吁道:“回老爺的話,不……不好了……真……真是遭賊了,老太太園子裡的庫房……被人偷了。”
不待花晉明問明白,裡頭花老太便驚呼道:“什麼?”一時,她人便衝了出來,奔園子裡去了。
鄧三太太自然是要跟過去的。
有三房的熱鬧瞧,張三奶奶必定也是要跟過去瞧的。
只康敏依舊不動安撫著楚氏。
少時,花羨魚和花玄魚一併進來了。
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花老太、花晉明、鄧三太太、花景貴和花如香便回來了,後頭跟著二房他們一家。
花老太、鄧三太太和花如香一進來,便朝花羨魚所在衝來了。
楚氏慌了,要拿自己擋花羨魚前頭,“你們要做什麼?”
花如香卻不理會楚氏,指著花羨魚道:“一定是她,我瞧見過她從園子裡出來的。那時花玄魚還故意攔我,不讓我出來問的。如今種種證據在前,除了他們家是絕無旁人了。”
花羨魚從楚氏身後出來,很是無辜地問道:“三姑姑這是在說什麼?”
花老太早便氣得不成顏色了,“還裝,我打死你個畜生。”抬手就要打花羨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