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罷了,李師孃又囑咐道:“還有便是代我問他們家老太太好。”
傅澤明一一答應著就去了。
☆、第五回三房人各懷心思傅澤明報恩情切(九)
這日,花景途正好和康舅父一道,從康家鋪子過來,瞧瞧兒女們的。
都說花景途身負功名,卻給康家掌櫃打下手,著實委屈了。
可旁人那裡會知道的,只這樣方能學到真本事,且康舅父和掌櫃們都不藏私,盡傾囊相授,花景途便愈發受益良多了。
聽說花景途來了,花羨魚他們兄妹三人和韓束,自然是要來問安的。
畢,花景途便問起花淵魚書來,小廝這時來回說,傅澤明來了。
花淵魚奇怪道:“子允先前來時才說,近來功課緊了,要越發刻苦才是,怎麼今兒又得空來了。”
因今日康老太太和舅母黃氏到寺裡還願去了,康舅父和康是福便帶著傅澤明過來了。
傅澤明對於花羨魚所託之事很是不解,但也沒想到會在花景貴那裡聽說他們家竟要辦學堂的。
一番見禮問候後,傅澤明便問花景途道:“先生家裡不是欽定的貢珠之家嗎?常言隔行如隔山的,怎麼好好的忽然想起要辦族塾義學來了?”
花景途聽了只發怔的,但到底也是經過了些年歲的人,沒一會子便回過神來了。
只花淵魚年輕浮躁,一聽傅澤明這話便忙問道:“什麼?你從那裡聽說我們家要辦族學的?”
傅澤明看了花羨魚一眼,花羨魚卻只笑了笑,不說話。
韓束一時撞見花羨魚和傅澤明眼神來回,並未有言語,但這二人卻如有靈犀般,一來一回便明白彼此之意了。
韓束頓覺心頭仿若被狠狠揪了一下,想去阻隔這二人,但傅澤明已將眼睛移開了。
倒是花羨魚察覺了韓束的目光,兩人對了個正著。
花羨魚一個沒防備撞入韓束眼中的悱惻繾綣,心絃被倏然撥動,激起那些曾經的纏綿盪漾在心頭。
驚得花羨魚忙閉上兩眼,緊忙將頭轉開,徒留怦然在心,無人得知。
韓束見花羨魚不再看他,亦默默地垂下眼來,斂下無數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在眼底。
此時,傅澤明在道:“昨日祖父於鮮意坊會友,我前去作陪,正好遇上了貴四叔。我上前見禮,彼時貴四叔已有醉意,見我就拉著說話,就那時他說的。”
傅澤明自然明白花羨魚的託付不能直說了,便含糊了部分緣由。
倒是花淵魚聽了一擊掌心,大呼了起來,“若果是真的,可不得了了。”
原先還興致勃勃,現下因心頭的悸動花羨魚已無心再去聽說了,拉著花玄魚暗暗退出房間。
韓束一心在花羨魚身上,見花羨魚退去,他亦悄然隨之。
只待一出韓束他們客居的院子,韓束忙趕上前去,喚道:“玄魚妹妹,羨魚妹妹,你們且站一站。”
花羨魚只當是沒聽見的,欲要繼續往前走,可花玄魚卻止步回首了。
少時韓束便已至眼前了。
“羨魚妹妹。”韓束站花羨魚面前,略帶哀求地喚道。
花羨魚見躲不開了,抬頭道:“作甚?”
韓束垂首道:“羨魚妹妹,倘若我那裡做錯了你只管指出來,我定改了,可你卻只遠著我,讓我摸不著頭腦,想改也不知從何處改起的。”
花羨魚兩眼越過韓束,看向他身後的穿堂,漠然道:“說的是那裡話。你何嘗有錯了,只是我覺著姊妹們一年大似一年的,如何還能同舊日那般。”
下邊的話,花羨魚也知是不該說的,可心中的怨恨讓她衝口而出了,“不說這一兩年之後,你便要家去了的,從此誰還認得誰的,圖傷感,不如現如今就遠著些的好。”
韓束聽了心頭一緊,忙道:“如何就不認得了?別的我不敢說,只你們一家的好,我定是要記一輩子的。”
花羨魚冷笑道:“那又如何?那時你早娶妻生子,我們這些人亦會有各自的去處,從此路歸路,橋歸橋,再不相干了的。”
聞言,韓束一時想到自己的情景不禁語窒,但一想到從此兩人各奔東西,再無相見之日了,韓束就覺著心頭仿若被針紮了一般的難受。
花玄魚見花羨魚話不像樣子了,忙偷偷拉扯妹妹的衣袖。
韓束無法反駁花羨魚的話,所以好半天后才道:“妹……妹妹,說得……極是。”
“韓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