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為之吧。”說罷,花羨魚便不再停留,拉著花玄魚再往前去的。
花玄魚一時彷徨無措的,回頭要略表歉意,卻撞見韓束兩眼滾落淚水,霎時將話都哽在喉頭,心下也是一片淒涼的。
這時候,嚴大嬤嬤正好從前頭走來,見他們三人道:“老太太和太太回來了。”才細一瞧卻發覺都是這般形景的,便又笑問道:“怎的了?可是拌嘴了?”
韓束忙忙將臉上的眼淚擦了,向嚴大嬤嬤一揖,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嚴大嬤嬤來回瞧花羨魚她們姊妹,只見花羨魚雖低著頭,但兩眼通紅,而花玄魚也是懨懨的樣子,不禁嘆了一氣。
花玄魚最先回過神來,忙道:“我們這就迎外祖母去。”
那廂院裡,傅澤明先頭聽花淵魚大呼不好,正問道:“怎麼了?”
花淵魚道:“你如今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前些時日縣太爺許令,由族中主持我們家分家之事,可原族長引咎辭退了,只得重議族長。現如今都說若要當選族長,族學便是其中關鍵。”
傅澤明道:“難不成你們家三房欲爭這族長?”
花淵魚搖頭,“就憑他們家的聲望如何能成的,只怕是別有用意的。”
在一旁聽了許多,也比傅澤明知道得多些的康舅父,對花景途道:“不會是想以此助那花晉龍上位吧?”
花景途嘆了一氣,點點頭,“只怕就是了。”
康舅父忖度片刻後,又道:“可就你們家三房那樣的,怎會願意充這大頭鬼的?別看如今建學所需不大,日後的需費才是大頭,長期以往多少財力才是夠的。一旦無以續繼,就是辦成了族學,遲早也是要荒廢了去的,豈不可惜。”
花淵魚道:“他們三房最是會精打細算的,想必是同龍叔公說好了,他們家只管造,日後的需費待龍叔公走馬上任了,再自行解決就是了。那時候,龍叔公都成了族長,每月東挪西湊的,那裡走一筆賬的不就有了。”
康舅父問花景途道:“真這般容易?”
花景途卻搖搖頭,“但若是他們只顧眼前,就能成。”
傅澤明對花淵魚道:“那要是真讓你龍叔公成了族長,日後難免不偏袒你們家三房的。”
花淵魚焦急道:“可不是。龍叔公最是不待見我們這一房的,只因當年我祖父未支援他父親為族長的。”
傅澤明道:“不知道便罷了,如今知道了趕緊想法子才是。”傅澤明是一心想要報答花景途恩情的,如今再得知此事,自然是感同身受的。
韓束回來,正好見傅澤明和花淵魚他們愁眉深鎖,焦心如焚的。
康是福是瞧見韓束出去了的,小聲問道:“怎麼了?”
韓束心裡難受,心神有些恍惚的,稍稍凝了凝神才聽清康是福在同他說話,這才回答道:“你們家老太太回來了。”
就這時,傅澤明忽然靈臺一閃,笑著說出一句莫名其妙地話來,道:“既然他們家要建族學,只讓他們建去好了。”
花淵魚立時道:“這如何能成,豈不是讓我們家束手成擒。”
只花景途來興趣了,挑眉看向傅澤明。
傅澤明笑著對花淵魚道:“自然是不能的。我只問,慎卿可知截胡一說?”
花淵魚道:“你說的可是馬吊?”
“沒錯。”傅澤明一掃方才的浮躁與焦慮,神采飛揚道。
只是此時不管傅澤明法子有多高明,韓束也沒心思去聽了,就見花淵魚聽了手舞足蹈,連聲稱讚的。
少時,嚴大嬤嬤來回說康老太太回來了。
眾人稍整衣冠,便一同起身到康老太太院子去問安了。
到時,康老太太剛好更衣盥洗清楚,從裡屋出來。
眾人都問安了,傅澤明忙獻上李師孃囑託送來的點心和清補涼。
康老太太看著捧盒裡的點心,花樣不多,卻都是她熟悉的,便撿了一樣她素日愛吃的,咬了一口細嚼,待嚥下後方道:“這個卷子原先我們家做的是鹹口的,略有些油膩了,如今你們家老太太將肉鬆改做椰絲,這才清爽了。”
那日傅澤明初到康家來,黃氏因有來客不便見他,後來雖聽女兒康是巧提了一回,是不信的便未放心上。
今日黃氏乍一見傅澤明,就覺傅澤明儀表不俗,舉止端方,言談灑脫,果然得世家公子的風範。再拿他同韓束一比,並不差多少,一時黃氏心上大喜。
再想起康是巧說傅澤明是本地鄉宦傅家的子孫,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