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花羨魚的暗中相托,傅澤明也不顧禮數相幫了。
韓束聽聞傅澤明如此一片赤誠之心,比之現在自己的小人用意,一時自慚形穢,連連給傅澤明作揖致歉,“是我該死,以小人之心度人。”
傅澤明忙扶韓束,道:“那裡的話,德謹只是思慮得比我長遠,唯恐日後我同先生家生隙,圖生事端罷了,如何就成小人之心了。快快起身,再如此便是讓我感愧無地了。”
而黃氏那裡,只待花景途他們一走,黃氏便回她上房去了。
康舅父送走花景途後,回來見黃氏滿面憤憤地坐屋裡,才要問,就聽黃氏抱怨道:“那韓小相公就罷了,我們家高攀不上,他們花家愛怎麼樣我沒話說。只是這傅公子又怎麼他們家了,人傅公子自己都沒說什麼,妹夫就上趕著護持的。這是巴不得把好的都留給他兩個女兒呢。”
這話任誰聽了,都是哭笑不得,康舅父就愈發了。
聽了半天后,多少話康舅父都只得歸攏成一句,“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說完,懶得再同黃氏費口舌的,一甩衣袖走了。
黃氏覺著自己被說得莫名其妙的,也不去理會,心下只算計著,“要不明日親自去傅家一趟的?”
正想著該備什麼禮拜訪傅家的,黃氏就見女兒康是巧,面色慘淡地進來了。
黃氏才問:“怎麼了?”康是巧便撲倒在黃氏懷裡了,只一氣道:“我到底哪一處不得人心了?怎就這般艱難。”一面說,一面哭的,少時就成了淚人,好不可憐的。
見女兒這般傷心,黃氏自然是心疼的。
康是福這時候進來,只因黃氏找他來正為要寫個投帖,以便明日傅家去。
可是一進門就見康是巧哭得這般傷心,做哥哥的自然要問緣故的,只說要為妹妹出頭去。
黃氏忙讓兒子別添亂,這廂又勸慰女兒道:“媽知道你心裡苦,只是這事兒結果如何,還不一定的。自古婚姻大事,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成的,就是傅公子他如今父母雙亡,到底祖父母尚在,還由不著一個外人給他拿主意的。別哭,媽明日就到傅家去,試試他們家老太太的口風。”
素日面上不顯,但裡子康是巧卻是個高傲矜持的。
韓束,康是巧既知高攀不上,亦沒讓自己伏低做小去強求的,惋惜了幾回便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