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什麼東西出去。
但只一想如今家裡的事兒便能猜著了,應該就是全家上下遍尋不著的,花老太的聘書和婚書。
想罷,花羨魚轉身要回前頭他們家院子去的,可一想又立時站住了,心道若告訴了父母,以父親的性子定不容有人自毀家裡名聲的。
可按她花羨魚所想,花老太沒了名分才好,日後分家了不能再仗著身份欺壓人,霸佔家財了。
罷了,花羨魚又翻出夢中之事回憶。
記得夢裡,這碧玉到底沒能成花有魚的屋裡人,卻也沒見她偷聘書婚書的事兒敗露了,反倒是碧翠失職被攆了出去。
如此看來果然同花有魚說的,宋嬤嬤是碧玉她媽媽,怕是查出來了也不能讓女兒出來認罪的,尋個替死鬼就完事兒了。
想清楚這些,花羨魚才要裝作什麼都不知,回後罩房去的,卻又猛然記起,“可若如此,豈不是又讓那奸人妄告得逞了?族中那些巴不得他們家不得好的,定會生出多少事兒來的。”
一時間,花羨魚又遊移不定,瞻前顧後地來回在穿堂口徘徊的。
直到珠兒來尋她,花羨魚這才回房安歇。
但因心中有事,花羨魚一夜輾轉反側,不能成眠的,直到五更天才朦朦朧朧睡去。
只是還不待睡踏實了,花羨魚夢裡就覺著小腹處悶疼漸起。
起初還能忍耐,可越到後頭越厲害了,花羨魚疼得額上汗珠直冒,口中更是不禁溢位痛苦的呻吟來。
上夜的珠兒聽見了,忙忙起身喚醒花羨魚,問她哪裡不適。
此時花羨魚已疼得面色發青,口唇發白的,只說是肚子疼。
珠兒掀開被子要給花羨魚揉揉的,卻撞見花羨魚褻褲上一片紅。
起先珠兒唬了一跳,但一想又轉憂為喜了,“好事,是好事。”罷了,叫來花羨魚的奶媽唐嬤嬤和別的媳婦婆子來服侍花羨魚,她自己就忙忙跑前頭去給楚氏和康大奶奶報喜了。
楚氏和康大奶奶得了信兒,從前院趕來,見了也都歡喜得不得了。
以楚氏最是感慨,“我只說去歲阿羨病那一場病,到底是傷了元氣,要遲好些年才能了,沒想還早了。果然要成大姑娘了,也該留頭了,明年這時候正好擇吉日扒角。”
康大奶奶也連連點頭稱是。
楚氏又道:“雖如此說,到底還是請大夫來瞧一瞧的好,再撿幾劑藥吃幾回,日後依時來才好。”
康大奶奶答應道:“已經打發人去請了。”
朱大夫來一診,果然說:“經脈初動,天癸水至。”罷了,按楚氏所說開了調經的方子,囑咐待身上乾淨後方能給花羨魚吃。
唐嬤嬤見花羨魚疼得厲害,便問止痛的方子。
朱大夫說止痛只治標,還得日後慢慢調理才好,但還是說了個外敷的方子。
讓家裡去撿幾味藥同鹽一併炒熱了,裝在一個枕頭大小的袋囊裡,熱敷在小腹處,若鹽袋涼了再抄熱便可再用,如此反覆。
一大早的,韓束就見下人去請大夫,都說是花羨魚病了。
韓束想起花羨魚去年的那一場病,著實讓人心有餘悸的,不禁催促花淵魚去問明緣故,自己是外男多有不便,只能在房裡坐立不安地等花淵魚。
也就大概兩刻鐘的工夫,才見花淵魚送朱大夫出來。
韓束一見花淵魚便急如星火般撲了過來,一氣而問:“羨魚妹妹到底如何了?是何症候?可是又是那去歲的舊疾發作了?可要緊不要緊?大夫方子可開了?要何種藥材?這回家裡有給我帶了些人參來,都是上好的。”
這一連串的急問,砸得花淵魚不知從何答起,好不容易等到韓束問完了,花淵魚這才鬆了口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花淵魚揉揉鼻子,臉上淡淡紅了一片,道:“徳謹兄別急,不是什麼大症候,反而是好事。”
韓束不解道:“都請大夫來問診了,怎會還是好事?”
花淵魚招手讓韓束俯耳過來,這才在韓束耳邊小聲相告了。
就見韓束聽了臉面上亦泛起一陣燻紅,只是小心細看了去,卻也不難看出比之花淵魚的還多了些什麼。
花羨魚因突來的癸水鬧得只顧得上自己了,那裡還有什麼旁的心思,一概丟開不管,任憑他們怎麼鬧去吧。
就在花羨魚閨閣裡鬧得不可開交之時,縣衙裡縣太爺升堂理事了。
今日公堂之上,縣太爺頭一件要斷的就是花家以妾為妻的案子。
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