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正欲上前,接過貓公公手中的金盆,卻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藍璟書便收手,站在一側,鳳傲天上前,牽著藍璟書的手,“爺這處不用你伺候著,你也去洗漱吧。”
“是。”藍璟書垂首應道,接著轉身,靜喜連忙上前,伺候著他。
貓公公仔細地為鳳傲天洗漱更衣之後,“主子,在何處用膳?”
“就在這處吧。”鳳傲天抬眸,看向他,“去瞧瞧他們兩兄弟如何了?”
“他們啊,昨夜喝了一晚上的酒,鬼哭狼嚎的,吵死了。”貓公公的耳目極好,昨兒個自然聽得是真真切切的,嘴角一撇,看向鳳傲天說道。
鳳傲天點頭道,“那便不用去探了,反正,今兒個,他們不用去上朝。”
貓公公巴不得他們不過來,嘴角掛著笑意,連忙扶著鳳傲天走出內堂,將已經燉好的湯端了過來,“主子,趁熱喝。”
鳳傲天看著他,“你昨兒個不是一直在這處嗎?怎有時間去燉湯的?”
“奴才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湯溫著了,如今,時辰剛剛好。”貓公公獻寶似地遞了過去。
鳳傲天嘴角一勾,隨即端過湯,便喝下,捏了蜜餞,抬眸,藍璟書已經洗漱好,走了過來。
她看著他的氣色,“昨夜睡得可好?”
“嗯。”藍璟書微微點頭,接著便坐在鳳傲天的身側。
貓公公如何都想不通,這個藍璟書有什麼好的,長相嘛,與慕寒瑾比起來,稍遜些,性格嘛,比起慕寒瑾更溫吞一些,這些日子,就沒有見過他主動過,真不知他是何心思,也不知主子是如何想的,幹嘛對他這麼好?
鳳傲天看向藍璟書,外人看不出他的好,她自然明白,很多時候,不爭不搶,不是不在乎,只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做著他自己應當做的事情。
藍璟書也知曉貓公公對於他的態度,但是,那又如何,如今的他,很清楚自己身處的地位是什麼?應該做什麼。
今日的早膳,比起往日的顯得有些冷清,用罷早膳之後,鳳傲天便起身,藍璟書緊隨其後,前去金鑾殿。
顧葉峰這一夜,將自個那一頭本就經不起折騰的青絲,活生生地給拽出了許多,一面寫著,一面咬牙切齒,一面唉聲嘆氣,一面仰頭怒吼,這一夜,他一直在鬧騰著,從未停歇過,直至天亮,才將那該死的古書默寫罷,盯著一雙烏青的眼眸,看向易沐,“這上面講述的乃是男女歡愛的畫面,這皇上一個男子,跟另一個男子,用得著嗎?”
易沐看著他,到如今依舊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無奈地搖著頭,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是在教訓他,可他自個偏偏想不通,看不透,以為皇上是真的想讓他將古書默寫下來。
二人洗漱更衣之後,換了一身的朝服,易沐身著的依舊是粉色的官袍,這乃是鳳傲天特意為他定製的官袍,亦是一月之前便開始趕工縫製的。
易沐抬眸,看著他身著一身的粉色官袍,淺笑道,“這皇上還真是神機妙算,一早便特意給你準備了這獨特的官袍。”
“她是一早便將我算計進去,包括你在內。”易沐笑看著他,“好了,時候不早了,走吧。”
顧葉峰亦是用罷早膳,易沐推著他向金鑾殿內走去,顧葉峰想著,他剛剛上任,為了方便起見,看來,還需要在宮中多待些日子,好在易沐那處清靜,而且,他們二人又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住在一處,方便了許多。
慕寒瑾與慕寒遙二人昨夜一直飲酒至天亮,慕寒瑾的酒量自然比不得慕寒遙,如今,已經趴在石桌上睡去,而慕寒遙則是起身,負手而立,抬眸,看著眼前的天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金鑾殿內,鳳傲天眸光冷沉,宣佈著百官都不願聽到的訊息,那便是再有六日便是開天闢地以來,從未有過女子入朝為官的先例,如今,卻被鳳傲天給打破了,她掃過眾臣的臉色,接著說道,“如今,女子科考已然準備有序,一切待科考之後,朕自然會評出三甲。”
百官暗自思忖著,女子能有何作為?不過是無知女子罷了。
顧葉峰當然與其他人的想法是一樣的,女子乃是養在深閨中,如鮮豔的花朵,等著他們去好好欣賞的,而非是在這朝堂之上,做些不合體統之事。
鳳傲天掃過百官的神色,將目光落在顧葉峰的臉上,正瞧見他嘴角微撇,她低笑一聲,“顧愛卿有何不滿?”
眾臣連忙抬眸,看向顧葉峰,有些顯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有些更是擺出一副你慘了眼神,盯著他,想著他們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