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時日不多,很快便回了定國公府,怎麼會跟瑞親王那些人有關係?”
過去那段往事陸明修知道的不甚明瞭,只是外界統一的說法。楚天澤卻是親自參與過那段往事,他心知肚明,只是裡頭有國事家事兩重在,他不便明說。
“當時皇后娘娘以長公主的身份在宮中,讓瑞親王吃了大虧,這才逼得他提早反了。”楚天澤輕描淡寫的帶過,陸明修卻聽出了其中的驚心動魄。
當初今上被雲栩關了起來,卻把他的嫡妻、如今的皇后接入了宮中。她入宮僅一夜,便讓雲栩封了她德沁長公主,一時風光無兩,連宮中的兩位貴妃都得去討好她。
至於當時的蕭瑾娘是如何讓雲栩認她做義妹的,始終是個秘密,被至今還有人私下中津津樂道。
有人說,若不是皇后娘娘當時出手,皇上未必能這麼快奪回皇位。
“皇后娘娘和雲陽郡主交情甚篤,本來今日雲陽郡主生辰,皇后是要來的,只是被皇上攔住了。”楚天澤低聲道:“只怕那些人趁機在宮外下手。”
陸明修微微頷首。
“怪不得昨日皇上召我入宮,讓我今日務必到雲陽郡主府,原是為了這事。”
譚朗是今上在潛邸時的重臣,雲陽郡主又跟皇后情同姐妹,無論出於什麼緣故,都務必要保住雲陽郡主府上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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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侯府。
今日正值休沐,安遠良留在家中沒出去,在正房中跟趙氏說話。
“老爺今日的生意不忙了?”趙氏見安遠良罕見的留在家中,不由半是嘲諷的道:“今兒竟留在了家裡。”
安遠良今日有求於趙氏,便仍是笑容滿面的道:“我再忙,也得多陪陪你不是?再說了,我賺下來的家底,還不是給鈺哥兒的?”
雖知道這話不過是安遠良哄自己高興的,可趙氏臉上到底見了笑模樣。
“前兩日的那對和田玉鐲子怎麼樣?”安遠良不好直接說出自己的意圖,他委婉的鋪墊道:“那樣的成色可是不多見了,滿京中也找不出幾對來。”
趙氏點了點頭,她由衷的道:“是不錯。送你這東西的人,也很有眼光。”
安遠良聽罷,心中便覺得有了幾分希望。
前些日子,他跟陳謙在一起吃飯時,無意中說話,陳謙無疑中問起了關於安然的謠言,隨即他便自悔失言一般,連連道歉。
陳謙很有眼色的抬出了一個樟木箱子,裡頭放著大小若干個精緻的盒子。
“都是送給府上女眷的。”
安遠良開啟看時,便覺得陳謙十足的用心。雖說只是先前閒談時,說起了家人的年紀屬相,沒想到陳謙竟都記住了。還找了上好的和田玉雕了各人屬相的擺件,另外又送了趙氏和太夫人貴重的和田玉鐲子。
東西雖是好的,倒也不是沒見過,難得的是這份用心。
有這些事在前頭,即便是陳謙酒喝“多”了“失言”,安遠良也不會計較他的“無心之失”。
彷彿是藉著酒勁兒,陳謙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侯爺,我本高攀不上府上的。”陳謙的語氣中充滿了恭敬,他小心翼翼的道:“可我仰慕侯爺的人品,侯爺教養出的女兒定然也不會差。不瞞您說,我早就動了求娶府上姑娘的心思。”
“我自知配不上,便沒敢跟您提。”陳謙聲音中彷彿充滿了痛苦,而後他又充滿了希冀的道:“若是您不嫌棄我出身商賈,便把九姑娘許配我罷!”
安遠良聞言,第一反應不是拒絕,而是思考起了可行性。
九孃的名聲已經毀了,不可能再嫁入高門。而陳家豪富,陳謙此人有能力卻還難得謙遜不自大,實為良配。
“若是能娶得九姑娘,我願意把自己名下一半的產業拿出來寫到九姑娘名下。您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九姑娘。”
陳謙自己一半的產業!
安遠良愕然,那是相當可觀的一筆財富,如果給了九娘,也相當於給了侯府差不離了。
陳謙見安遠良的態度有所鬆動,便又加重了籌碼。“京中這幾處生意,也在晚輩的聘禮之中。”
這可謂是花了大血本了!
安遠良經不起這誘惑,十分動心。只是他沒敢完全答應,說是還要回去跟夫人商量。
陳謙見狀,便知道起碼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自己這步步籌謀,終於到了該開花結果的時候!
安遠良踟躕了片刻,還是對趙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