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肌膚上透出醉人的紅暈來,更襯得她眉目如畫,楚楚動人。
“我是很喜歡貓,尤其是臨清獅子貓。”安然竭力讓自己快些鎮定下來,她道:“雪團兒平日性情最是乖巧溫順的,從不亂撓人。只是前些日子我住在雲陽郡主府上,有些日子沒見它了,它跟我逗著玩呢。”
遇上陸明修,安然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明明他的話不多,給人的感覺是稍顯冷淡和寡言,可是站在他身邊,安然竟有種內心安定,侃侃而談的*。
適才說了半晌的貓咪,原本兩人間有些尷尬和生疏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
“後日我便要離京去宣府,恐怕又有一段日子不在京中。”陸明修終於說起了今日他要單獨見安然的目的:“有件事,我要託給九娘。”
不過短短几句話而已,安然卻發現,自己好像對陸明修口中的稱呼已經完全適應了,彷彿一切本該如此。
“我一定竭盡所能,不負侯爺所託。”安然忙保證道。
原本安然以為,陸明修總該說他所託何事了,可沒成想陸明修竟還是看著她,突然唇角微動,他挑眉道:“九娘如此信任我,都不問我所託為何事?”
安然再度紅了臉。
可她沒有錯看,陸明修方才彷彿笑了笑?
“侯爺為人剛正,且是當世英雄。所託之事定然是我能完成且不違禮法的。”安然不肯示弱,她定了定神,落落大方的嫣然而笑。“這點兒信心,我還是有的。”
陸明修點了點頭,目光中透出一抹欣慰之色。
“九娘懂我。”
安然臉上的熱度散不去,卻還是強作鎮定的模樣,讓陸明修瞧在眼裡,不由唇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走到樟木箱子的身邊,拿出一把鑰匙,開啟了樟木箱子。
安然早就注意到他身邊的樟木箱子了,見陸明修招手,她便走近望去,只見裡頭整整齊齊的碼著十數本整整齊齊的賬冊簿子,底下另有兩個小巧的木箱。
她目露疑色。
“這些便是我去西南後,皇上、皇后娘娘的賞賜,以為我俸祿所置辦的田產、房產、還有些鋪子等物。”陸明修神色淡然,語氣稀疏平常的道:“我一年中倒有許多時間在外頭,無暇打理,這些賬目、冊子還是命人連夜謄錄出來的。”
安然愣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們成親之後,這些也都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不如趁此時儘快熟悉起來。”陸明修彷彿沒看到自己的話給安然帶來的震驚,繼續淡定的道:“若是要再買賣田產、鋪子等物,你看著做主便是,無需再過問我。”
“每年的出息你要如何打理,拿出來存在銀號也好,再置辦田產也好,這些都勞你多操心了。”
安然終於回過神來,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侯爺要把家產都交給我?”安然神色複雜的看著陸明修。
陸明修早就有備而來,他理所應當的道:“自古以來男主外女主內,你負責管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安然看著整箱子的東西,心中暗道估計這些就是平遠侯府的全部家底了。若是她已經嫁了過去,主持中饋自然是理所應當,可他們還沒成親啊,陸明修就把這些都送了過來。
若是她要私自留下來呢?糊塗的藏到自己的嫁妝裡或是留給孃家南安侯府。
平遠侯府的財產豈不是平白受了損失?別人也瞧不見,他不怕吃暗虧?
彷彿看出了安然心中所想,陸明修開口解釋了兩句,只是這些話也沒能讓他的做法顯得更理智。
“這裡頭都有些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陸明修面上少見的閃過一抹赧然。便是最潦倒之時,他也沒有為生計發過愁。只是憋著一口氣,要重新讓平遠侯府起復,他要出人頭地給爹孃報仇。
安然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連裡頭都有什麼,他都不清楚,還能放心的一股腦兒抬過來?
“侯爺竟如此放心我?”安然抬眼望著陸明修,陸明修的個子很好,縱然是在女子裡算是身段高挑的安然,也得仰著頭看他。她的目光清澈仿若一汪清水,裡面倒映著他的身影。她翹了翹唇角道:“若是我貪墨了呢?”
陸明修微微低下頭,神色舒展,溫和道:“這些本就是你我二人的,我許了你隨意處置之權,何來貪墨一說?”
安然微怔,她眨了眨眼,只覺得眼眶有些發澀。
明明她跟陸明修只見過幾面,可陸明修卻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