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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誓不會辜負他的信任!
“我知道了。”安然暗自深吸一口氣,她再抬頭時,臉上已是露出柔柔的笑容。“請侯爺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
安然沒有再推脫,說什麼她管不好。
實際上上一世在嫁給陳謙後,她對這些耳濡目染,也算是有些瞭解。雖說陳謙沒有信任大方到把家底都交給她,卻也送了她幾間鋪面田產讓她打理。
直到後來平妻進門,她病重,便把這些都收走了。
她當初能為了跟陳謙多聊上兩句而去學習如何打理這些,如今自然也能為了陸明修的信任,而重新把這些撿起來,打理得更好,不辜負陸明修的囑託。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安然答應的爽快,可她又微微一笑,目光中閃著狡黠和俏皮之色道:“若是到時候我給侯爺把家底都賠進去,我可是賠不起侯爺的。”
陸明修墨玉般的雙眸中透著淡淡的笑意。
“到時候把自己賠過來便足夠了。”
這是在調侃她?
安然聞言一愣,顯然沒想到以陸明修這樣以冷硬刻板出名的性子,竟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原本臉上熱度才稍稍減退的安然,感覺自己今天臉紅的次數,加起來要超過重生以來的所有了。明明她早就想好,以後孑然一身也不怕,她一個人也能過好日子。
可怎麼就有點被陸明修打動的感覺?
僅僅幾面而已,真的能喜歡上一個人嗎?
陸明修見安然雙頰燦若朝霞,眸中的神色卻是有些晦暗不明,以為是自己唐突了她。
果然得意忘形了,陸明修有些懊惱的想著,還應該多向楚天澤請教一二。
他脫口而出的話還是不太妥當。陸明修下定決心,再說話時,一定要斟酌再斟酌,不能讓小姑娘難做。
“若是你的人手不夠,便拿上這個,讓人去平遠侯府找秦風。”陸明修遞給安然一塊小小的墨玉令牌,他叮囑她道:“秦風會幫你安排的。”
安然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伸手接了過來。
這塊墨玉令牌太小,安然接過來時,他修長的手指覆蓋了一大半的令牌,安然儘管小心再小心,只是怕擔心接不住摔碎了。不經意間,還是觸碰到了他的指尖。
她一下子便想起那日在受驚的馬車上扶住她的手,溫暖而乾燥的掌心,讓人感到安心。
安然幾乎本能的想縮回手。
陸明修見狀,乾脆的把令牌放到了她的手心,讓她收好。
“不單是你打理這些事,遇到麻煩了去找他。”陸明修的目光在樟木箱子上轉了一圈,他認真的看著安然道:“無論是什麼事,你都可以去找他,他自然會幫你的。”
安然“熱氣騰騰”的點了點頭,心中只覺得被漲得滿滿的。
“一會兒我讓人把箱子抬到你房中。”陸明修見時候不早,他還要早回去做準備。“最下頭兩個箱子是些銀票和皇后娘娘賞給你的東西,你收好便是。”
陸明修想了想,又道:“我已經命人重畫侯府的堪輿圖了,想來過幾日就能送來。”
“侯府裡還比較空,沒什麼東西。”陸明修道:“若是你喜歡怎樣佈置,便記下來給秦風送過去,他自會斟酌的辦。有什麼要添減的,也只管告訴他。”
雲舒重新把平遠侯府發還回來,還把後頭連著的另一間宅子一併賞給了他。命人把兩府打通之後,重新建了平遠侯府。只是陸明修一直忙於公事,無心打理,除了書房和臥房之外,別的地方僅能看過去眼罷了。
其實陸明修很想安然親自去看看,在成親前,把府中佈置成她喜歡的樣子。可想想終究不太現實,陸明修這才作罷。
安然點了點頭,她漂亮的大眼睛中,已經泛起了晶瑩的水光。
“如果你覺得麻煩,便只撿著正院佈置便是了。”陸明修有些拿不準,把這些都交到安然身上,是不是太勞累她了。
安然卻是搖頭。
她眨了眨眼,把眼中的水汽全都忍了回去,唇邊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人覺得很舒服。“不麻煩,只怕我不懂,胡亂指點反而讓侯爺不滿意。”
“我沒——”陸明修才想著說安然無論佈置成什麼樣子,他都是喜歡的,可他腦海中靈關一閃,到了嘴邊的話便都嚥了回去。
陸明修看著安然,眼中的暖意倒是從沒消退。“這樣罷,你有什麼想法只管寫信給我,我自會告訴你我覺得好,還是不好。你寫好了,還是找人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