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惦記著要謹言慎行,不能有不該有的情緒。
只因是在陸明修身邊,她潛意識中清楚,這個男人寵愛她、包容她,她才敢恃寵而驕。
這樣的新奇體驗,是從來沒有過的。
“明日咱們一早就出去,坐馬車沒意思,咱們到了之後,我帶著你走走。”陸明修為了討安然歡心,絞盡腦汁的想了好幾日,甚至還去求教了楚天澤。
幾處有意思的地方、哪處的茶點好吃、哪裡的揚州菜是一絕,都是楚天澤告訴他。
這一套行程說下來,陸明修不由目瞪口呆。楚天澤果然不負京中第一紈絝之名,等閒人怕是拍馬也及不上。
楚天澤笑了他很久,說是他又呆又楞,連哄媳婦還得問長輩。
看著寬袍廣袖,已是深秋還搖著把扇子的楚侯爺,還有對吃喝玩樂瞭若指掌的楚侯爺,陸明修著實沒看出來,長輩的樣子在哪裡。
“好小子,果然娶了媳婦就不一樣了。”楚天澤抓住一切機會,奚落這個素來成熟穩重一點兒都不好玩的侄子。“叫你一起去西山打獵,你只說公務忙,沒時間。後來看你確實忙得團團轉,新婚便早出晚歸,這才放過了你。”
“誰知你小子倒好,原來是抽時間要哄媳婦。”
陸明修早就能淡定應對。“我就是要陪九娘,騰出來的那一日什麼事我都不去,更沒空陪你們去打獵。”
他知道自己嘴笨,說不過楚天澤。是以他乾脆直截了當的承認,反而把楚天澤噎得無話可說。
故此陸明修好幾日都把事情攢到一起做完,今日便早早的從衙門裡回來,安排好了明日出門的事宜,回到了後院。
兩人用過晚飯後,安然便興致勃勃的在箱籠中找起了明日要穿的衣裳。
因為是去朱雀大街,故此不能打扮得太過隆重正式,她便給自己挑了一件的白底撒花長褙子,底下配了一條水紅色的馬面裙。本事普普通通的兩件衣裳,穿上安然身上,卻是別有幾分俏麗和嬌妍來。
陸明修看著安然試衣裳,看到直達眼底的笑容重回她的臉上,便有些移不開眼睛。
“侯爺,明日我穿這件怎麼樣?”安然從落地穿衣鏡中轉過身,對著陸明修展顏一笑,道:“您看還妥當嗎?”
當然……不太妥當!
這麼漂亮的媳婦,他捨不得讓任何人看到。可是這點兒小心思,一本正經的陸侯爺只能藏在心中,面上還是沉著的點了點頭。
好在安然很有自覺的又拿出了一件帷帽,和衣裳放到了一起。
“侯爺,您穿這件月白色的錦袍怎麼樣?”安然又興致頗高的幫陸明修找出了一件衣裳。她還記得,在雲陽郡主府上,陸明修穿著這件衣裳,偶遇到了她。那會兒她還傻乎乎的安慰他,有很多姑娘都喜歡他……
真是太傻了!
從那會兒開始,陸明修就是對她有意思吧,可是她卻沒看出來。直到她說想嫁給陸明修的貴女,能從城南排到城北。他問起了那句話“其中也有你嗎?”
那時她才知道了他的心意。
“好。”陸明修從善如流的點點頭,他看安然特意選出了這件來,不由唇邊浮出笑容來,難得詼諧的道:“衣裳穿在身上自己又看不到,本就是給夫人看的,夫人喜歡就好。”
安然險些沒拿住衣裳,把衣裳給扔了。
這還是那個一樣看上去冷峻清貴的陸侯爺嗎?
陸明修有些赧然,話順口就出來了。一定是近墨者黑,被楚天澤給影響了。
是以遠在西山打獵的楚侯爺不由打了個噴嚏,楚慕言不僅沒有同情他,反而滿是嫌棄道:“早就跟您說了,這會兒深秋天正涼,您的扇子也該收起來了。”
楚侯爺很是感嘆了一番兒子不孝。
為了掩飾尷尬,陸明修清了清嗓子,只說要去洗漱,讓安然也早些梳洗。
安然翹起來的嘴角,再也沒有平復下去。
一時到了要安歇的時候,安然已經能夠自覺地的去裡面躺著,只是今日她側著身子,笑意盈盈的看著陸侯爺。
陸明修看了小妻子,到底沒繃住,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莫非那一日,侯爺特意穿了那件月白色的衣裳?”安然看了一會兒,突然福至心靈的道:“侯爺一早就知道會見到我?”
陸明修坦然的點了點頭。
“本就是想見你,那時楚家的二表叔說我性子又悶又冷,不會有人喜歡我。”媳婦已經娶回了家,陸侯爺便踏實的道:“我在想,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