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幫許蕙問一些侯夫人的情況。然而他也很奇怪,許蕙竟對侯夫人這樣感興趣。
這時許蕙才見了些笑模樣,親親熱熱的跟鄭鵬說起話來。
萬氏看在眼中,不由微微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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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許蕙見面後,安然並非一點兒觸動也無。
其實見到許蕙的一瞬間開始,安然腦海中便不由想起了她在陳府最難熬的那一段時光。
當時她病重,許蕙卻是耀武揚威的以平妻的抬進門。她只覺得想笑,陳謙夠狠夠毒,連她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都等不及了。或者直接把她休出門,讓她離開陳府,度過最後的時光也好。
可陳謙眼看著丁氏和許蕙磋磨她,卻並不插手,任由她凋零。
“九娘,是累了麼?咱們去歇一會兒?”
安然還沉浸在那些前世的思緒中,忽然聽到陸明修的身影在耳畔響起。她忙抬起頭來,對上了陸明修關切的眼神,
“我沒事!”安然忙笑了笑,道:“我只是在想,念哥兒在家中有沒有乖乖的。”
陸明修有些不信,可是安然不說,他也不想逼問她。故此他只是從善如流的微微頷首,道:“你安排了那麼多人看著他,一定沒事兒的。翻過年,該給他請先生開蒙了。”
“念哥兒才四歲,會不會早了些?”安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不由咋舌道:“他能坐得住麼?”
在安然的印象中,四歲的孩子正是調皮搗蛋,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的調皮時候,竟要開始一本正經的唸書了麼?
陸明修卻沒有覺得異樣,他神色如常的道:“念哥兒先前底子薄,該早早的補起來。我還準備給他請習武的師傅,先教他些基本功,以後他的武功我親自教。”
若是從練武上來說,能得陸侯爺的親自指點,算是得上是極好的待遇了。
“我知道前些日子你就帶著念哥兒開始識字了。”陸明修道:“他是個怎樣的孩子,你該清楚。”
安然點了點頭。
念哥兒確實非常的乖巧懂事,只要是她的吩咐,念哥兒都會乖乖的背完了,才會出去玩。
“那課業也不能太緊了,念哥兒年紀還小呢。”安然還在為念哥兒爭取玩兒的權利,她不忍的道:“我保證督促他好好唸書。”
陸侯爺怕媳婦是親近的人都知道的,故此他很快便答應下來。
被這些事一攪和,安然方才陰鬱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看到陸明修含笑望著她的眉眼,安然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陸明修是故意為之,只為了讓她高興些。
安然心中一暖,主動牽住了陸侯爺的手。
陸明修低下頭,微微一笑,兩人相攜往西邊走去。
在陸明修祖父母的牌位前上過香,磕頭行禮之後,陸明修便帶著安然去後院休息。好歹他給寺院出了不少香火錢,一間客房還是能要得到的,只是不能跟進太多人來服侍。
翠屏和錦屏只得匆匆打掃一番,擺上了從府中拿出來的茶具、食盒等物,鋪上了錦褥、錦墊等物,還貼心的給安然帶過來兩個大迎枕,方便她小憩時靠著。
兩個人想得算是非常周到了。
陸明修去見智遠大師了,安然自己留在房間裡,外頭站著從侯府帶來的護衛。
她托腮想著方才陸明修跟她講過的,他外祖父母的故事。原來他的外祖父也算是叛道離經之人,為了娶他的外祖母跟家裡鬧翻了,出來自立門戶,竟還考中了二甲進士,從此留在京中做官。
後來他外祖父母間多年無子無女,撿回了陸明修的母親悉心撫養,從沒想過納妾生子,延續香火之事。
故此陸明修雖然看起來面冷心硬,可實際上他是個極為善良心軟、肯為朋友付出的人。從周念身上便能看出來,他寧願被所有人誤會,也要把他接到身邊來親自撫養。
而且安然知道,陸明修從來沒有放棄過,要給周城翻案。
安然瞭解他,所以安然也想著要盡力的多照顧周念一些,好讓他身上的擔子輕點。如果能幫他分擔些許,她就滿足了。
雖然嫁給陸明修後,麻煩事看來也不少,光是應付陸明修那便的親戚,便要花去不少精力。可是安然卻覺得有用不完的勁兒,她是在為他們共同的家而戰。
即便是要去臨安大長公主的鴻門宴,她也不擔心、不害怕。
因為她身邊,有他呀。
陸明修推門而入,逆光看過去,高大挺拔、面容俊朗的男子看著她,眉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