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獄卒和百里月修卻像是自帶遮蔽功能一樣,對此恍若未聞,只有白司顏皺了皺眉頭,覺得有點頭疼。
一聽說要毀容,江羽柔立刻就尖叫了起來,用更加惡毒的字眼咒罵白司顏……邊上,江羽圓則是瘋狂地大笑了起來,像是觸到了痛處,扯著江羽柔的頭髮又幹了一架。
白司顏被她們吵得一個腦袋十個大,有些受不了那群瘋女人的叫囂,即便拉著百里月修就要走人。
見到她離開,江羽柔怨恨不能,聲音頓時淒厲到了極點!
“百里長歌!你別走!你給我回來!你今天這麼對我,遲早會遭報應的!我詛咒你身敗名裂死無全屍!不得好死——”
聽著她的聲音太過刺耳,百里月修不禁蹙了蹙眉頭,正要給她一點教訓。
卻見青衣獄卒已經站起身走了過去,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出手,只見袖子一晃,寒光一閃,就有東西“啪”地掉到了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團,看著很有些駭人。
待看清那掉落在地上的是什麼,牢房裡另外兩個女人立刻就驚悚的尖叫了起來,只是還沒叫上一陣,就接連失了聲……霎時間,三個女人齊齊張著噗噗往外冒血的嘴,痛得扭曲了面容,啊啊啊地在掙扎著,場面看起來殘忍而慘烈,整個密牢卻是瞬間安靜了許多。
“別管她們了,我們走吧。”
拉起白司顏的手,百里月修收回袖子下的暗器,下意識走上前兩步,擋住了白司顏的視線,大概是不想讓她看到這種血腥暴力的場面。
察覺到他這個頗為“紳士”的舉動,白司顏不由微微挑了挑眉梢,勉強對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男人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改觀。
結果,下一秒,百里月修抬起她的爪子,垂眸看了一眼,繼而搖搖頭評價了一句。
“你還是太瘦了,手腕細得有點過分,牽你的手就跟牽著狗爪似的……”
“狗爪泥煤啊,”一甩手摔開了他的鹹豬蹄,白司顏瞬間變了臉色,把剛剛冒出來的那一丟丟好感碾得連渣子都不剩,“你怎麼不說你自己的是熊掌?!”
“是啊,我是熊掌,”不以為意地應了一聲,百里月修加快步子追上來,順勢又摟住了白司顏的小蠻腰,略微上翹的桃花眼勾勒出萬種風情,看起來撩騷而又欠扁,“專門摸魚偷腥的。”
“把你的熊掌拿開好嗎?”白司顏嫌棄地瞪了他一眼,想要甩開,卻是拗不過他的力道,“放開我,別動不動就往別人身上招呼,小心被人當成變態揍得連母妃都認不出來……”
百里月修還是理所當然地攬著她的腰身,一邊走一邊還故意收緊了幾分,將白司顏整個人都按著貼到了他的身上。
“本少爺當然不會隨便往別人身上招呼,可你又不是別人,你是本少爺的小寵物,自然是本少爺愛怎麼抱就怎麼抱……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不是很喜歡別人這麼抱你嗎?”
“開什麼玩笑?誰說我喜歡別人抱了?!”
“嘖嘖……自己做的事這麼快就翻臉不認賬了,本少爺可還記得,剛不久之前,是誰在眾目睽睽之下,恬不知恥地對人說‘要抱抱’的?”
捏著調子,學著白司顏的語氣,百里月修把“要抱抱”三個字咬到那叫一個旖旎綿長,頓時抖得白司顏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靠!說你是變態你還真是啊!幹嘛這麼噁心學我說話……”
“哈哈,”看到白司顏一臉蛋疼的表情,百里月修卻是沒來由地覺得心情很好,攬著她的腰身縱身躍上了馬車,走了一陣,忽然間又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難道你喜歡他那種型別的?”
聽他沒頭沒尾問了這麼一句,白司顏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
“什麼喜歡他那種型別?他是誰?哪種型別?”
“還能有誰,百里雪篁啊……你不是對他又抱又親的嘛?明明知道人家討厭你,還那麼主動地投懷送抱,怎麼不見你對我也主動一點?”
“呵呵,我會喜歡他?!”忍不住翻了翻眼皮,白司顏表示對百里月修的判斷力持懷疑態度,“他那種面癱,冷颼颼的,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我又不自虐,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那你幹嘛對他那麼熱情似火?”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他熱情似‘火’了?我只不過是看江羽硬對他那麼痴情,才故意逗他玩兩下,氣氣那朵黑蓮花。”
勾了勾嘴角,百里月修這才和顏悅色地笑了起來。
“真的只是因為江羽硬才逗他玩的?而不是像我逗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