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不慣一個大男人這麼八卦,白司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逗你妹!”
百里月修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你本來就是我妹。”
白司顏膝蓋一疼,忍不住抽了抽眼角,隨即“呵呵”了一聲,轉過頭不再搭理他!
默了一陣,百里月修不禁覺得無聊,還是有些好奇,便又伸手戳了戳白司顏的肩頭,繼續八卦。
“這個也不要,那個也不要,那你究竟喜歡什麼型別的?”
見他纏得緊,不問到答案就不罷休的模樣,白司顏不得不側過腦袋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爾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形容詞,頓時狗眼一亮,脫口而出。
“暖男,我喜歡暖男那一類的!”
“暖男?這算是什麼型別?我也很暖啊,”百里月修狐疑地斂了斂眼瞼,一本正經道,“只要不是死了超過兩個時辰的男人,都算得上是暖男吧?”
“……!”
聽到這話,白司顏頓時一陣心肌梗塞,覺得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再跟他繼續這麼不愉快地交流下去了!
見白司顏杏眼一瞪,一副要厥過去的樣子,百里月修還很認真的牽過她的爪子,往心口上一按,繼而道:“你摸摸看,很暖的吧?所以……你是不是在暗示,你其實暗戀我很久了?”
“呵呵,”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看著百里月修一派自我感覺非常好的表情,白司顏下意識就想潑他一桶冷水,當即改了口,“算了,實話告訴你吧……我確實是愛上雪篁了,我對他一見鍾情了,所以不管你是冷男還是暖男,我都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好感!”
百里月修自然不信:“他對你那麼冷淡,你喜歡他幹什麼?”
“難道你娘沒告訴過你,女人都是喜歡倒貼的嗎?我就是喜歡他不喜歡我,這樣征服起來才有成就感啊!”
“你死心吧,自從你去年偷看他洗澡被發現,被他一掌拍成了重傷,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才下得了地之後,全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百里雪篁很討厭你……為了避開你,他還特地搬到了最偏僻的北苑,派了十幾個奴才守著,就是為了攔著不讓你進去。”
“靠……你、你怎麼不早說!”
要是早知道她跟百里雪篁之前有這麼一段過節,哪怕吞了一萬個熊心豹子膽,她也不敢跟那個大面癱“要抱抱”好嗎?!這純粹就是找死的節奏啊有沒有?!而且她居然還對他耍了個小手段,妥妥地又把他給得罪得更深沉了!
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可怕……要不是有父王和母妃在場,百里雪篁一定毫不猶豫地就把她給宰了吧?!
真是太可恥了,沒想到這身子的前主人竟然花痴到了這個地步……在大街上亂撲人就算了,居然喪心病狂到連自己的哥哥都不放過?!還那麼卑劣地跑去偷看他洗澡?!這是節操碎了一地的節奏嗎?!
難怪江羽柔對她厭惡之極恨之入骨,男神健美精壯的肉體連她都沒有見過,卻被這個花痴看光了去,醋罈子不打爛了才怪!
嚶嚶嚶,她能換個身子嗎?這天天在王府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讓她那張老臉往哪兒擱啊?!
看著白司顏心有餘悸一臉惶恐的神態,百里月修滿足地勾了勾嘴角,抬起手來輕輕拍著她的腦袋,笑著安撫了一句。
“別怕,有二哥在,不會讓他欺負你的,只要你以後不去招惹他就行了。”
“呵呵!”一把拍開他的熊掌,白司顏忽然挑起眉梢冷笑了三聲,秀氣的面龐上一掃而去慌亂的神色,轉而換上了不以為然的表情,“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嗎?要是雪篁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憎惡我,便是礙於母妃的情面硬著頭皮抱了我,又怎麼可能會抱著我站了那麼久,還幫我擋了黑蓮花的一劍?”
聞言,百里月修微微眯起眼睛,頗為奇異地揚了揚眼尾,反問道。
“你確定他是在幫你擋劍?而不是你自己眼疾手快從他身上掉了下去,不小心擋住了他的視線,才讓黑蓮花失手刺到了他的身上?”
“哼……”
被戳穿了真相,白司顏微微有些心虛地哼了一聲,轉而抬起下巴,對上百里月修略帶嘲弄的目光,即便端著底氣十足的架子地反詰了一句。
“當時情勢那麼危急場面那麼亂,你又怎麼肯定雪篁不是為了我才擋那一劍的?不像某些人,天天把自己誇得跟什麼似的,一到緊要關頭根本就派不上用場,要是真的指望你……呵呵,我早就被捅成一個大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