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打了個寒顫,唰唰唰抖了一地的雞皮,白司顏抬起頭來,看了眼高高懸掛在半空中的那輪明月,忽然間覺得一陣寂寞空虛冷……
客官?這位大爺?張公子?!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難不成……她真的、穿越了?!
靠!要不要這麼坑爹?!穿越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穿越意味著沒有網路沒有電腦沒有跑車沒有灰機沒有空調沒有世界盃……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讓白司顏肝腸寸斷心如刀割的是——
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從這一刻開始,她跟狗妞她們算是被徹底分開了!變成了兩個世界的人!永遠都見不到了!
想到這裡,白司顏不禁悲從中來,怨念深深。
——要不是母親逼著她去跟那些所謂的商業精英,實際上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們相親,她也不會一氣之下把他們揍得連他們媽都認不出來!
——要不是他們媽怒火中燒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罵街,她也不會被母親以轟炸式的咆哮折磨了整整五個小時!
——要不是裹著一肚子火氣和怨憤,她也不會在狗妞的教唆下,腦子一熱跑去牛郎店洩憤!
——要不是借酒消愁喝得醉醺醺的,她也不會迷迷糊糊地就把那個牛郎的衣服給扒了!
不,不對,這裡需要更正一下!應該是……要不是那個牛郎太沒節操主動獻身,她也不會把持不住撲了他!
——要不是那個牛郎太入戲太賣力太瘋狂,她也不會行動不便被狙擊手逮住了機會一槍給崩了!
走馬觀花似的把穿越之前的情景回憶了一遍之後,白司顏捂著臉坐在臺階上,心中的千言萬語逐漸匯成了一句至理名言——
No!Zuo!No!Die!Why!You!Try!
這可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汪汪……嗚嗚嗚……汪!嗚嗚……汪汪汪……”
正在白司顏黯然神傷情難自抑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忽然躥出來一隻雪白的鬆獅,一邊委屈地叫著一邊急哄哄地衝過來砰的一下重重地撞到了她的身上,白司顏被嚇了一跳,抬頭就看著那蠢狗直接就把自己整個兒給撞翻了過去,在臺階上連著打了兩個滾兒掉到了地上。
“噗——!”
看到那雪白的鬆獅以狗吃屎的姿勢趴在了地上,白司顏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聽到她的聲音,小松獅猛的渾身一顫,彷彿受到了什麼極大的驚嚇似的,跳起來撒丫子就要跑,然而左前腳的腳掌大概是受了傷,一踩下去沒站穩,便又就地翻了個滾兒。
“好蠢的狗……”
忍不住吐了個槽,白司顏走過去把那隻小松獅抱了起來,果然發現他的爪子上沾滿了血,正要湊過去檢查傷勢,那隻小松獅卻是掙扎著從她的懷裡跳了下去,一瘸一瘸地跑了開,約莫跑了十多米遠,才停下步子回過頭來,看了眼白司顏。
見她沒有追上去的打算,那隻白獅犬竟然又返身折了回來,噌噌噌地跑到她的腳邊,一口咬著她的衣襬就往邊上扯。
白司顏不由抽了抽眼角,完全不明白它是什麼意思……這小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扯了幾下沒扯動,小松獅不由著急了起來,圍著白司顏一邊轉一邊汪汪的叫,轉而又撲通撲通地跳上了臺階,像是在招呼她跟過去。
見它叫喚得厲害,白司顏只得走了過去,一路跟著那小白狗在院子裡繞來繞去轉了三四個彎兒,才見它急急忙忙地竄進一座精緻而又不失恢弘的閣樓裡。
“啊!”
不小心踢到什麼東西,白司顏差點絆了一跤,低下頭藉著燈籠的光線掃過去一眼,卻是差點兒沒把她嚇一跳!
剛才被她不小心踢到的……躺在地上的那個東西,不是別的什麼,卻是個人……而且好像還是……死人?!
眼睛還圓溜溜地瞪著,眉心處插著一支類似武俠片中才有的飛刀……白司顏不由蹙了蹙眉頭,伸手把那柄飛刀拔出來看了兩眼,心道做工還挺精緻。
“汪汪!汪汪汪!”
受不了她的磨蹭,小松獅又抓狂似的對著她狂叫了幾聲。
“好了好了,我馬上過去還不行嗎?”
抬眸朝四下掃了一圈,看著七零八落橫躺在地上、掛著樹枝上、趴在欄杆上、倒在柱子上、橫在樓梯上……的屍體,白司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莫名地覺得背後有點冷。
很顯然,這個院子裡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