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過了一場相當激烈的打鬥,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大,所以各自的傷亡都很嚴重,一方是勁裝武士,另一方卻是身著粉色裙裳的女子,其中有幾個女子的臉上戴著金色的面罩,大概是想掩人耳目。
看那面具做得精緻,白司顏忍不住手癢,摘了一個下來戴到了自己的臉上,作勢要去嚇那隻小松獅,一抬頭,卻見那白花花的影子已經一溜兒跑到了閣樓上,似乎是在引她去救什麼人……意識到這一點,白司顏不由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然而,還沒等她走到門邊,屋子裡忽然傳出了一個凌厲的聲音,裹挾著濃濃的殺氣,隱約間卻又似乎透著一股原本不應該有的妖魅。
“誰在外面?!”
白司顏沒有吭聲,看到屋子裡橫七豎八地躺著一群衣著暴露的舞女,大概可以想見先前驕奢淫逸的場面,只是不知道誰那麼心狠手辣,竟然把她們全殺了?!
嘖嘖……太不憐香惜玉了……
搖頭嘆了一口氣,白司顏小心翼翼地跨過屍體,朝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在繞過屏風之後,白司顏終於看到了那個說話的人,然後……
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
那是一個相當俊俏的美少年,不知道被什麼人用紅繩子綁在了床上,髮絲凌亂衣衫不整……原本就有些單薄的衣襟敞開了長長的一條縫,一直延伸而下,看起來有些衣不蔽體,雖然把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卻反而更加的撩人。
及至腳踝的青絲綢緞般垂落而下,幾乎鋪到了地上,有一小束搭在裸露的肩頭,用紫色的細繩紮了一個結,明明是姑娘家才會有的打扮,放在他身上卻合襯得不行,顯得又輕佻又冷豔,又獨特又不羈,卻是沒有一絲半毫的不妥。
大概是被人下了藥,少年的雙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豔麗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可偏偏面板白的像珍珠一般細膩柔亮,緊抿的薄唇比刀子還要鋒利,更比血色薔薇花還要妖嬈。
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著,拉得又細又長,天生上揚的眼尾勾勒出狐魅的線條,看起來深詭莫測,不可捉摸。
見到有人走進房間,少年立刻橫眉殺來一記眼刀,目光冷冽懾人,叫人不寒而慄。
然而,此時此刻,白司顏的腦子裡來來回回,卻只有兩個字——
妖!孽!
☆、2、有本事來打我呀
看到白司顏一身淡藍色的長裙,溼噠噠的裙角還在滴著水,像是剛從水裡面撈出的一樣,雖然臉上帶著花蝶宮的面具,但很明顯……她不是花蝶宮的人。
獨孤鳳凜微蹙眉頭,冷冷地看著來人,倨傲的面龐上是毫不掩飾的敵意和厭棄,若非他現在受困於此,恐怕連瞟都不會多瞟對方一眼。
“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物的作用,本該冷冽如霜充滿殺氣的兩個字,從那張殷紅的薄唇裡吐出來,瞬間就變了一個味道,散發著一種媚入骨髓的妖惑。
話音一落地,不等白司顏有所反應,那少年的臉色便兀自黑了三分,雙頰卻是因為氣血的湧動,紅得愈發的妖豔,宛如碧池之中盛開的一朵烈火紅蓮,炙熱得彷彿能點燃十里長河。
一時間,白司顏不由得看迷了眼,在心底下情不自禁地喟嘆了一聲。
天底下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極品尤物,簡直就是妖孽中的妖孽……哪怕現在有人站出來說他是千年狐妖變的,她都毫不遲疑地信了!
帥哥她見過不少,但是俊美撩人到這種地步的,還真是頭一遭。
舔了舔嘴唇,白司顏覺得喉嚨有點渴。
見十步開外的那個女人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一路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目光火辣辣的,如同猛獸遇到了獵物那般,散發著貪婪的氣息,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獨孤鳳凜頓時擰緊了眉心,鳳眸之中怒氣更盛,奈何體內的藥物發作得太厲害,若非他用內力強壓著,只怕早就承受不住昏死了過去!
憋悶了好半晌,獨孤鳳凜才強忍住吐血的衝動,勉強開口呵斥了一聲。
“再不走,我就殺了你!”
“殺我?”卻聽那女子聞聲一笑,不以為然地反問了一句,“就憑你?現在?呵呵……你要是能殺我,只怕早在我進門之前就動手了,還會由著我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看見你這個樣子嗎?”
聞言,獨孤鳳凜目光一狠,彷彿要把白司顏碎屍萬段!
“汪……嗚嗚嗚……汪汪!”
小松獅聽不懂他們的對話,還在焦急地為主人擔憂,殷勤地從這頭跑到那頭,又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