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尊心!
意識到東傾夜是真的想要對百里司言下手,而不僅僅只是為了逗弄她,獨孤鳳凜哪裡還能沉得住氣,當下一揚手割裂了衣襬,從中抽出一條長長的綢布,繼而蒙上眼睛,冷冷一笑。
“我數三下,如果你再不放開她,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對此,東傾夜跟著冷然輕哂,卻是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用挑釁的語氣反問了一句。
“你確定要在這裡動手?閉著眼睛的話,萬一不小心傷到了阿言,把她給疼醒了,你覺得她還會原諒你嗎?”
聽他這麼一說,想到百里司言的額頭被自己失手砸破,獨孤鳳凜多少有些內疚,即便甩手一哼,轉頭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隨口留下惡狠狠地一句挑戰。
“我在院子裡等你!”
東傾夜臉色微冷,目光幽幽,沉聲應了下來。
“好,既然你這麼想打架,那我就奉陪到底!”
“哼!”
摘下綢布,獨孤鳳凜很快就繞過牆角飛身下了樓梯,身後,鳳一和司馬重偃先是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緊接著也陸續跟了過去。
屋子裡,白司顏迷迷糊糊,有些摸不透眼前的狀況,不由得開口問了一句。
“阿夜,你要去哪裡?”
緩下神色,東傾夜微揚眉梢,笑眯眯地糾正了她。
“叫夫君。”
“哦……”對東傾夜的話,白司顏只能順從,雖然下意識覺得有些彆扭,但還是十分聽話地叫了一聲,“夫君,你要去哪裡?”
“我哪裡都不去,”東傾夜如是回答,“他以為他是誰啊,我才不稀罕跟他打架呢……大半夜的,我還是喜歡陪著娘子,只不過這個房間的門被踢壞了,所以娘子我們換個房間好不好?”
白司顏自然是說好。
於是,在獨孤鳳凜孑然一身,獨自立在寒涼的夜風之中等候應戰的時候,東傾夜卻是偷偷地瞞過某人留下的眼線,換了個房間換了張床,繼續摟著白司顏吃豆腐。
“抱抱我。”
放下帷帳,某人恬不知恥地說。
白司顏依言伸出手,攬過了他的小蠻腰。
“親親我。”
環住白司顏的身子,某人心滿意足地扯起嘴角,繼續得寸進尺地開口。
眨了眨眼睛,白司顏眯著朦朧的眸子看了他一陣,莫名地看得東傾夜一陣心虛,才微微嘟起嘴唇,似乎有選擇困難綜合症。
“親……哪裡?”
東傾夜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當然是親嘴啦!”
然後,下一秒,話音還未落下,嘴角就覆上了兩片柔軟唇瓣,散發著獨屬於少女的馨甜和香氣。
咯噔一下。
東傾夜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整個人頓時轟的一聲像是著火般燒了起來,不由自主地連帶著哄了一大片臉頰,甚至燙到了脖子根。
察覺到他的異樣,白司顏有些疑惑,不免擔憂地問了一聲。
“你怎麼了?發燒了嗎?”
鑑於某人出於靈魂半出竅的狀態,所以口齒不是很清楚,生生地就把“發燒”兩個字說成了“發騷”,惹得東傾夜又是一陣尷尬,以為被白司顏看穿了小心思,心下惴惴地跳得飛快。
垂眸冷靜了好一會兒,東傾夜才敢小心翼翼地拿餘光覷向白司顏。
結果一抬眸,對上的卻是一雙關切的眼睛,秀氣的面龐上除了擔憂還是擔憂,並沒有任何其他的神色,純白得如同柔軟的梨花花瓣,令人無端就生出了幾分罪惡感。
其實一開始,東傾夜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只是不想再一個人寂寞如雪地過日子,所以才會忍不住地想要靠近白司顏,想要賴著她,就算只是天天跟她吵架鬥嘴,也覺得興趣盎然其樂無窮。
後來,在昏迷了幾天之後,一醒來就看到獨孤鳳凜拽著白司顏的手臂吵吵嚷嚷地爭著什麼,雖然兩人的關係在表面上看起來相當惡劣,但東傾夜還是很敏感地察覺到獨孤鳳凜對白司顏的擔心……而這一點,不僅很快就得到了證實,甚至發展得比他想象中還要迅速,獨孤鳳凜的佔有慾那麼強烈而明顯,讓他有了很大的危機感。
然而,即便如此,東傾夜也僅僅是想看著白司顏,不讓她被獨孤鳳凜搶走,所以才會在獨孤鳳凜去找她的時候,搶先一步跑到了白司顏的房裡,對她用了攝魂術。
最初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把獨孤鳳凜氣走。
可是在白司顏突然間伸手抱住他,跟他說“別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