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兒又濃了起來,白司顏趕緊瞪了東傾夜一眼,示意他別挑事兒。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一進門就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嗡得我腦袋都大了!”
被白司顏這麼一斥,東傾夜瞬間就垮下了俊臉,委屈得不行。
“你就知道吼我,昨天晚上我差點被白倚竹弄殘了,好不容易脫了困,第一時間就趕著去找你……結果到頭來,你連句好話都沒有,說到底……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一聽這話,白司顏的腦門頓時更疼了。
“好好的,你又鬧什麼脾氣?”
東傾夜抬起下巴可傲嬌地一哼:“哪裡好了,一點都不好!”
“是一點都不好,”司馬重偃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下情緒,但是微顫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的冷靜,“你是沒事兒了,那我怎麼辦?!”
一句話,雖然接的是東傾夜的話茬,可兩道直勾勾的視線,卻是落在了白司顏的臉上。
“哼,你活該!”
東傾夜抱胸立在一邊,看不得司馬重偃和白司顏兩個人摟摟抱抱的,又覺得衝上去擠開他們兩個有失風度,便只好使勁兒地拿眼睛剔著白司顏搭司馬重偃腰際的爪子。
白司顏被他看得不自在,不得不默默地收回了手,末了還不望回他一個警示的眼神。
東傾夜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誰的威逼利誘都不會看在眼裡,但是……他也知道,挑釁娘子大人是不對的,所以在叛逆了一回之後,就收了性子,沒有再造次。
司馬重偃緊擰著沒有,完全沒有心思搭理東傾夜,在知道“休書”的存在之後,一顆心就完全砸在了裡面。
費勁千辛萬苦才得到了白司顏的承認,結果還沒來得及高興,就來了封休書?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到底是誰這麼缺德?!
“所以……這個休書到底是什麼東西?不能收回來嗎?”
白司顏搖了搖頭,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不能。”
“不能耍賴嗎?”
白司顏繼續搖頭,一臉同情。
“不能。”
“那……”忽然想到了什麼,司馬重偃眼前一亮,問道,“這樣行不行?就算我拿到了休書,解除了婚約,到時候你再跟我成親……”
“呵呵噠……”
話音未落,搶在白司顏開口之前,東傾夜就冷笑著打斷了司馬重偃,反諷道。
“你以為你被休了,還有機會再進阿言家的門嗎?太天真了,竟然還想著跟阿言成親?你以為那些個虎視眈眈的衣冠禽獸是吃素的?還是當勞資是擺設?”
聞得此言,司馬重偃的眸光不由得又暗了下去。
白司顏本想安慰他幾句,但是想了想,一下子也找不到什麼好的措辭,便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沒有接話。
沉默了片刻,司馬重偃又問。
“那封休書……現在在誰的手上?”
聽到他這樣問,東傾夜才又燃起了熊熊的仇恨之火,於銀牙皓齒之中陰測測地迸出了三個字!
“白——倚——竹——”
尾音拉得又細又長的,聽得人心驚膽戰,充分地體會到了他的恨意!
“什麼?在白倚竹那裡?這……”白司顏微微一驚,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怎麼會?”
“怎麼了?”
看到白司顏是這樣的反應,司馬重偃和東傾夜不由對了一眼,意識到……這裡面,有貓膩!
“沒什麼……”
白司顏一驚之下,卻是擺了擺手,什麼話都不肯說。
當時聞人海棠教她寫休書的時候,她一共寫了三封,把跟她有婚約的傢伙都撇了個乾乾淨淨,一封是寫給司馬家兩個兄弟的,一封是寫給北辰元烈的,還有一封……則是寫給白倚竹。
後來,不知道百里雪篁和聞人海棠私下裡做了什麼交易,那幾封休書莫名其妙就落到了百里雪篁的手上,而且還不小心被她發現了。
按照百里雪篁當時的解釋,好像是聞人海棠想要借他的手來廢掉這些個煩人的未婚夫。
畢竟那個時候,百里雪篁和她的關係還很僵,把這事兒交給他做,聞人海棠還是很放心的,再不濟……這休書上休的不是聞人海棠自己,只要這幾封休書不落到那幾個未婚夫手上,其實交給誰都是一樣的。
身為天岐書院的師尊,聞人海棠顯然不好親自出面,但如果他單獨去找司馬重偃他們的話,又擔心他們耍賴不認賬,所以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