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提及休書一事,包括廢棄休書,收回休書,以及罔顧那封休書的效力,而百里雪篁則不能將婚事宣揚出去,以毀壞她的清白聲譽!
那個時候白司顏也沒想這麼多,時間一久,幾乎都快要忘了這件事。
眼下,突然聽東傾夜提起“休書”二字,她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來,好像確實是有那麼一封休書握在百里雪篁的手上,但是按照現在這複雜的狀況……根本就是什麼都拎不清,她無論偏幫誰,都會招來另外幾個的不滿,到時候只怕吃力不討好,鬧得裡外不是人!
正因為有這麼一層顧慮,白司顏決定繼續裝無辜,對誰都撒手不管,讓他們自己的矛盾……自己解決!
看著白司顏一臉為難的樣子,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得已的苦衷,司馬重偃緊蹙著眉心,沒有再逼她,只是想了想……忽然又意識到了什麼,即便抬頭反問東傾夜。
“如果真有什麼休書的話,該頭疼的是我……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欸?”
聽他這麼一問,東傾夜驀地一驚,彷彿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對啊……跟你好像……”白司顏努力回憶了一下,確定那封休書上沒有提及東傾夜之後,才開口跟著附和了一句,“沒有關係吧?我沒有寫你的名字……啊……”
“真的嗎?”
一聽這話,東傾夜頓時喜出望外!
坦白來說,那時候劍拔弩張的,情勢很緊張,東傾夜根本就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封休書上寫得東西,只是下意識地就把自己當成了“白司顏的男人”,所以在聽到白倚竹的威脅之後,才會受到那麼大的觸動!
☆、263、休書引發的血案
現在聽到司馬重偃這麼一質疑,白司顏這麼一澄清,東傾夜簡直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了,像是突然間卸下了一個巨大的重擔,被人從深邃的谷底一把拉了上去,重新見到了光明,重新見到了天日!
那種大起大落的心情,要是沒有親身經歷過,一般人是很難體會到的。
所以在驚喜之下,東傾夜甚至沒有心思去計較自己又被白倚竹陰險狡詐地誆了一道,而是宛如在災難之中僥倖生還了一般,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太好了!這麼說來……那封休書就沒我什麼事兒了?!”
擔心這又是一個陷阱,東傾夜已經有些驚弓之鳥了,免不得小心翼翼地向白司顏求證了一句。
“是不是?!”
白司顏表示對他的智商很無語,不過也能理解……任誰在經歷了昨晚上這些風風雨雨之後,腦子都不可能保持得太清醒,神智出現暫時性的混亂也是人之常情。
“當然沒你什麼事,不過你要是非把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那我也沒辦法。”
“咳……別的事兒可以攬,這種事情……”得到了白司顏的親口承認,東傾夜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才總算落了地,轉頭看了眼司馬重偃,見他的臉色一下子黑成了鍋底,心底下忍不住又幸災樂禍了起來,“就算了吧……”
司馬重偃沒有理會東傾夜看好戲的目光,只是回頭冷颼颼地瞟了白司顏一眼,幽幽道。
“你真的寫了那種東西?”
不等白司顏回話,東傾夜就立刻接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我都親眼看到了,一筆一劃,絕對是阿言的筆跡,假不了的……所以,你就等著被休吧!當然你要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可以提前休了阿言,反正你倆是沒可能了,那個所謂的婚約……早晚都要作廢!”
聽不得東傾夜在邊上聒噪,司馬重偃立刻殺過去一記眼刀。
“你給我閉嘴!”
“哼……我又沒說錯,為什麼要閉嘴?雖然說我沒來得及看完整封休書,沒瞧見自己的名字,但是你和你二哥的名字,可是躍然紙上,到了現在都還歷歷在目呢!”
司馬重偃仍然不動聲色,只冷冷地剔眉看著他,重複道。
“我說了,叫你閉嘴。”
“怎麼?想打架啊?!來啊,怕你不成?!”
東傾夜早就窩了一肚子火氣,雖說剛才是虛驚一場,但是接二連三地被白倚竹他們戲弄和欺壓,也不是說消氣就能消氣的,眼見著是個青菜蘿蔔都爬到了自己頭上,當然不能忍好嗎!
司馬重偃擰了擰眉頭,卻是沒有接他的茬,只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吵架。”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袖子底下的拳頭卻是越捏越緊,感覺到屋子裡的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