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錯了話,趕緊打哈哈地搪塞了過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好久沒見你了……現在日頭這麼大了,你不是應該在玄字閣修習嗎?”
“是啊,”司馬重偃轉頭看了眼屋外的太陽,陽光從窗子裡流瀉進來,看著微微有些刺眼,“太陽都生得這麼高了,你不也沒在黃字閣上課嗎?還有剛才在院子裡的那幾個,不僅是你和東傾夜……就連花宮嵐都沒有去玄字閣,所以你們這是打算師生集體翹課?”
“這裡不是黃字閣?”裝作沒聽到司馬重偃話語中的冷嘲熱諷,白司顏避重就輕,反問他,“那是什麼地方?”
皺了皺眉心,司馬重偃臉上的神色顯得冷峻而剋制。
要不是看到白司顏頂著兩隻熊貓眼,一臉睡眠不足的憔悴模樣,他早就忍不住就地辦了她了!
雖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百里月修又是突然間從哪兒冒出來的,但是適才在院子裡聽到百里月修和花宮嵐,還有南宮芷胤他們之間的對話,司馬重偃就是腦子再不好使,也該聽出了一個大概……什麼幾次幾道的,這麼敏感的字眼,分分鐘都能讓人嫉妒得發瘋好嗎?!
想到這兒,司馬重偃的語氣難免冷淡了三分,口吻之中似乎還帶有些許斥責,只是不知道是在氣惱白司顏不能守身如玉,還是在氣惱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落到別人的手裡,卻毫無作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你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嗎?”
白司顏當然知道!
但是瞅著司馬重偃一副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模樣,就算是知道,也必須裝成不知道!
所以,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白司顏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的事情太混亂了,我到現在都還覺得頭疼,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糊塗,都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真的發生了什麼……”
一句話,被白司顏扁著嘴唇說得十分可憐,就差沒有聲淚俱下。
見狀,司馬重偃到底是心疼,也管不了她是不是在演戲,下意識就放軟了語氣,只是表情還十分的僵硬,像是鬧彆扭的孩子。
“這裡是天字閣,白倚竹的院子。”
話也不多說,彷彿又變回了那個惜字如金的冷漠少年。
白司顏知道他生氣,只能繼續扁了扁嘴唇,勢要將裝無辜和扮可憐進行到底!
“哦。”
敵不動,我不動!沉默是金,多說多錯!
應了一聲之後,白司顏也沒再吭聲,只是軟綿綿地趴在床頭,睜著一雙朦朧而又水汪汪的眸子,滿是純潔無瑕地看著司馬重偃。
霎時間,兩人都默然不語,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對方,宛如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峙和較量。
一大早起來就撞上了這麼個事兒,像是當頭棒喝給人打了一棍子,司馬重偃表示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一時半會兒難以平復,然而對著白司顏那雙迷濛的眼睛,似乎還殘留著昨夜激情過後的慵懶和旖旎……在靜默了一陣之後,最終還是司馬重偃先開了口。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聞言,白司顏眸光微動。
她早料到司馬重偃會問這個問題,但是聽他問出口,心頭還是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
畢竟,昨晚上的事兒,那簡直無法用百折千回、驚天動地、泣鬼哭神、心如刀割、喪心病狂……來形容了有沒有?如此離奇而意外頻生的一夜,都足夠寫成一個戲本,夠那戲班子唱上三天三夜了!
“你……”吞了吞口水,白司顏其實並不是很想說,“真的要聽嗎?其實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我要聽。”
司馬重偃完全無視了她的好意,一點而都不領情。
“可是,又不是什麼好事兒,你聽了……我怕你會不痛快。”
“不痛快也要聽。”
司馬重偃執拗起來,也是一萬頭草泥馬都拉不回來的。
“好吧,”看他這麼堅持,白司顏也懶得勸了,只偷偷地覷著眼睛,小心翼翼地求證了一句,“那等下不管我說了什麼,你都不能生氣……”
對此,司馬重偃表示——
“我現在就很生氣。”
唔,看出來了。
“那……你不能打我,也不能罵我,更不能兇我!”
聽到白司顏這樣說,司馬重偃的一顆心頓時就沉了一截,但還是堅持要了解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他一萬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