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無所謂的、自然自我的她,又多一層不同的吸引力,這個時候,就換他忍不住靠近了……
景橫波呵呵一笑,心想這個結論不知道對錯,以前她不會想這麼多,現在她依舊不想想那麼多。愛一個人很重要,但不能愛到失去自我,當心間的疑惑漸漸解開,她覺得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做。
宮胤一直注意著她,看見她忽然偏頭一笑,那一笑微微上挑的眼角,更多幾分流逸弧度,那雙眸子平日裡媚氣橫生,極度女性風韻光彩,此刻那般光豔裡,似又多幾分獨特光輝,溫存、從容、自信、成熟。他忽然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最奪人眼目的已經不再是美貌,似是一天一個變化,似有什麼可珍貴的東西在她體內日日成長,日日都增新光華。
他心間也似顫了顫,經脈微痛,卻於痛中生出淡淡暢意,因為從來這痛,也只為她而生。
她的背影在前方,微微搖曳出動人的弧度。
他不由自主輕揮馬鞭,跟隨其後。
……
宮胤是跟著葛氏姐妹一起走的,剛才過來不過是特意滿足景橫波一次,很快和景橫波分開,葛氏姐妹遠遠瞧著兩人情狀,對視一眼。
落雲國主早已率領群臣出宮迎接,就在先前左丘默被層層攔住的宮門廣場前,士兵已經撤走,換了全副的儀仗,長長鋪開的紅毯,女王在紅毯前下馬,國主以下齊齊躬身,很多人已經聽聞了女王納了左丘默的訊息,從眼角縫裡,偷偷窺視女王的神態,想要揣測這位破壞狂女暴君的心態,然而景橫波此時心情正好,眉梢眼角都是春意,那喜氣融融模樣,讓眾人心中一涼——瞧女王這麼歡喜,想必就是因為選了左丘默了,想不到這硬邦邦的女人,真的投了女王陛下的眼緣?
隨即又想無論如何這也是個女人,女王陛下被矇在鼓裡,此刻越歡喜,真相抖落時必然越生氣,如此,左丘家也不過是垂死多掙扎一陣罷了。
這麼想著眾人便心情大定,恭謹地退到兩側,擁著女王陛下進宮,左丘默跟在景橫波身後,踏上紅毯時,眼見往日裡待她左丘家橫眉冷對、疾言厲色的那些所謂“諍臣”,此刻一聲不吭,偃伏兩側,就好像沒看見她一般安靜服帖,看見剛才還在圍攻她的將士,此刻恭謹地遠遠站在外圍,看見先前自己死活衝不進去的宮門,現在就在自己面前大開四敞,不由在心底,深深吸了一口氣。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景橫波那句“掌握絕對實力後,想怎麼殺就怎麼殺,是天道!”的霸氣。
明白所謂“權力”的真義。
想要不為人掌握生死,想要擁有自己說話的權力,那就先掌握權力,最起碼,緊跟權力!
長長的紅毯似霞光,襯女王背影冉冉,女王寸步不離地帶著她的三位新任“未來王夫”,以至於落雲國主都不得不跟在左丘默之後,落雲國主葛深,凝視著前方女王和左丘默的背影,眼神微微閃爍。
葛蓮悄悄走到他身邊,垂頭,還沒出聲,已經是一臉的泫然欲泣之色。
葛深厭棄地看她一眼,擺擺手道:“行了,無須此等姿態。我問你,你姐妹自願攔截左丘默,如何竟搞出如此結局?不過也無妨,左丘默終究是個女子,只要揭穿她的身份,何愁女王不怒?”
葛蓮搖搖頭,踮起腳,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葛深一怔,“當真?”
“不知真假,但只要女王願意,那就是真的。”葛蓮輕輕咬著下唇,滿懷恨意地看著左丘默的背影,“所以就算您當殿揭穿左丘默身份,也是無用。陛下存心袒護,您又能怎樣?”
“事到如今,左丘家已經無論如何留不得。左丘默稍後肯定會央求女王援救左丘家,女王一旦開口,本王應還是不應?如此……”葛深眼底厲色一閃,“大牢裡那些左丘家人,包括被軟禁在府中的左丘雲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葛蓮眼底喜色乍現,立即低頭,“女兒明白!”想了想又道,“聽聞女王心思也頗深,未必想不到這一層。稍後宮中夜宴,還請父王多多在女王身上留心,務必討她歡心,令她沉迷,無暇再去理會左丘家的事。只要過得今夜,明日左丘家就只剩左丘默一人,便縱天大本事,能翻出浪來?”
“你今日邀請來的那位男子,”葛深目視宮胤,道,“看去隱約有幾分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觀其神情氣度,絕非常人,你務必慎重。”
“此人武功非凡,且對左丘默敵意深重,絕非偽裝。”葛蓮嫣然道,“當然,女兒必不敢全信他。今夜且全力招呼侍奉好他,順便監視著,待明日左丘家覆滅,再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