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鄒徵心事重重踏前一步。
明城立在一邊,頭也未抬。
靴底將落。
忽然人影一閃,從鄒徵身邊掠過,一手抓住了他胸前衣襟,再一閃已在三丈外。
明城霍然抬頭,盯住了巷子那邊的女子,“景、橫、波。”
景橫波瞥她一眼,一別經年,當初那朵嬌弱的小白花,如今滿身珠翠,綺羅耀眼,這種時候還滿插簪環,是生怕逃亡沒飯吃留作路費嗎?
還這麼咬牙切齒,感覺好像她才是被背叛被陷害被逐出帝歌的那一個。
她淡淡一眼便掠過,實在不屑將精神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她低頭看一眼手中的鄒徵,二話不說,一掌拍在他耳後,將他拍昏。打算等大軍入城之後再審問。
對面明城竟然毫不驚慌,也不試圖逃走,神色不動地瞧著。
景橫波將鄒徵踩在腳下,心中混亂又焦灼,想著這個假貨這麼膿包,宮胤肯定還會留一手以備後患,按說他應該親自留下來防備,但她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濃……
定了定神,她抬頭看護衛保護中的明城,一邊計算自己剎那擒下她的可能性,一邊笑道:“喂,小白花,老公被我搶過來了,怎麼也不救一救?”
明城盯著她,緩緩一笑,“他不是我夫君,他還不配。”
“哦?”景橫波踢踢鄒徵,抬頭笑道,“我瞧著,再配沒有了。膿包配妓女,天生一對。”
明城被風吹得微微發紅的臉,猛一下轉為煞白,看上去倒真像一朵亭亭小白花。景橫波看她的眼神,卻像在看一隻母蟑螂。
半晌,明城咬了咬牙冷笑道,“做了女王,你還是和原來一樣,粗俗放浪,卑劣無恥!”
“這八個字,原封不動送還你。”景橫波笑吟吟地道,“被人救出火坑,回頭恩將仇報坑人一記;明知自己丈夫不是那個人,還能和他睡一起。撒謊作偽,叛友殺夫,有你光輝事蹟在前,這種美妙評語,我哪好意思和你搶。”
“好久不見,你嘴皮子倒越發利了。對你的嘴皮子,我確實一直挺佩服。”明城格格一笑,“不過,我倒想知道,你的利嘴皮子,當初沒能幫你留在帝歌,現在能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