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獸皮來背,所以她現在的表情,似乎躺下就不想動了。
“沒走了多少路,你怎麼就又困了?”宮胤皺眉看著她。
“你打呼,吵得我睡不著。”
“哦?”宮胤淡淡地道,“我打不打呼我不知道,不過想來我不會說夢話,更不會半夜大喊都敏俊兮我愛你,都敏俊兮快給我睡一睡。都敏俊是誰?”
“怎麼可能!”景橫波霍然坐起,大驚,“我喊的應該是:都敏俊xi你不要這麼熱情,我還沒考慮好!”
“都敏俊是誰?”宮胤對這個問題很執著。
“我夢到了他麼?怎麼沒印象?”景橫波很懊惱,“哎呀,這麼大好的機會……”
“你這樣的機會很多。”宮胤生著火,面無表情,“有時候你說,小貝你真帥,和維多利亞離婚吧,我比她身材好多了!有時候你說,長腿歐巴你腿真長,給我摸摸好不好?有時候你說,卷福你怎麼越看越中看呢?來給姐笑一個。有時候你說,哇!小哇!哇哇哇哇哇……”
“哇……”景橫波目光發直,“這也能夢到?”
宮胤注視她半晌,她捧著心在那神遊萬里,又是高興自己的夢又是懊惱自己怎麼都記不得這些夢,臉上表情一會高興一會沮喪一會鬱悶一會得瑟,千變萬化豐富得像萬花筒,精彩是精彩,可看的人就覺得鬱悶了。
傻子也能看出來,這一刻她在美男的海洋中遨遊,什麼宮胤什麼霏霏什麼耶律祁什麼大荒統統靠邊站。
“我問你。”宮胤臉色發青,忍無可忍地道,“都敏俊是誰?小貝是誰?長腿歐巴是誰?卷福是誰?小蛙是誰……”
“都是美人……”景橫波目光直勾勾地,手在虛空中招魂般招來招去,“美人,快到我碗裡來……”
宮胤站起身,背上的狍子甩開來,撞在景橫波肩上。
啪一下神遊的景美人應聲而倒。
她很沒姿態地大字型躺著,按說這種姿勢很不雅很難看,可架不住她的好身材,反而越發顯得腿長踝細腰若一束,起伏曲線美妙,她對宮胤的暗中攻擊似乎毫無所覺,翻了個身支住頭痴痴地笑著,大抵還在煩惱如何在都敏俊李敏鎬貝克漢姆卷福鍾漢良之間選擇,翻動間裙子掀了開來,長腿若隱若現,一抹肌膚若凝脂,又似遠方山頂皚皚的雪。
霏霏乖乖地坐在一邊,動作很乖巧,態度很謹慎,表情很端正,就是美瞳不停地往腿縫裡瞄。
宮胤的目光從她腿上飄過,飄出,又飄過,再看看霏霏。半刻鐘後,他從她身邊過,抱著一堆撿來的柴禾,長長的樹枝落下來,勾住了景橫波的裙子,宮胤手腕一帶,裙子掩上了。
還有一根帶刺的樹枝落下來,砸到了霏霏的頭。
馬大哈景姑娘毫無察覺這一刻的勾心鬥角,她還沒遐想結束,早知道自己有夢美男的功能,該在來這裡之前多帶美男照片才是。
她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耶律祁和宮胤也在她的美男標準裡,她有沒有夢過他們?有沒有喊出什麼話來?
從宮胤彷彿更年期提前的臭臉色來看,大抵是沒有的。
嗯,他不高興,應該就是覺得,他如此美貌,卻不能入她之夢,這極大地挫傷了他的高傲和自尊,導致他行為失常。
嗯,一定是的。
可以理解,選擇原諒。
姐是個寬宏的妹紙。
“來剝皮。”宮胤若無其事地招呼她。
景橫波自覺做了一點錯事,很積極地爬起來,去給狍子剝皮。自從收留霏霏之後,宮胤這個無良的,就說他沒義務養兩個廢物,景橫波必須貢獻勞動,將處理動物的活兒強行扔給了她,他給了景橫波一柄鋒利的匕首,親手教她如何動手,還監督景橫波的動作,要求景橫波一定要嚴格按照他的要求步驟去做,有次景橫波覺得他教的辦法麻煩,有心偷懶,被他發現了,那天宮胤足足逮了三十隻兔子狍子獾之類的玩意兒,逼著她處理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她連手腕都抬不起來,飯還是宮胤塞到她嘴裡去的。
景橫波堅持認為宮胤是一個偏執狂,搞不好是處女座?沒有按照一定的步驟和順序來,他就會渾身長蝨子一般難受?
她熟練地按著狍子,手腕一挑一起,轉過幾個流利而古怪的弧度,嚓嚓嚓嚓一陣輕響,骨頭先於皮毛分離出來,再刀尖一轉,一整張皮完整地剜了出來,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最牛逼的獵戶看見了也得以為她在叢林已經呆過二十年。
宮胤眼底,微微露出滿意的神情。
“我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