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來了?”
景橫波一聽便明白,敢情是個擅長挖洞盜竊的小偷,也不知怎的,把地道挖到這大牢底下來了。
她此刻男裝打扮,足可以假亂真,也不擔心對方會對自己起邪念,連忙粗著嗓子道:“這位兄臺,相逢即是有緣,你看你既然來了,空手回去也不符合你們做生意的理念是不是?要不要順帶把我也給捎帶出去?”
“不行。”對方斷然拒絕,“我的地洞很窄,我縮骨才能游過去,你過不了。”
“要麼你辛苦一下,把地洞擴大點?”景橫波覷著對方神色,“當然,不會讓你百忙,出去後,銀子大大地謝你。”
那人卻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道:“不行,我忽然不打算出去了。”
“啊?”
“你以為我是來偷東西的?”那傢伙瞪了景橫波一眼,“誰沒事偷東西偷到王宮天牢來?我是被仇家追殺,無處躲藏,想到一個好主意,準備躲到王宮哪個空著的宮室裡過一陣子。誰知道判斷錯了地方,竟然挖來了天牢底下,不過牢裡就牢裡吧,一樣,說不定還更安全些。”
景橫波頓覺失望,白他一眼道:“這裡會有人查獄,你被發現了可別怪我。”
“這是重獄,輕易不關人犯,關了之後多半就是等死的,十天半月也不見得有人來。”那人道,“等你被拖出去處死,我就走。”
景橫波哼一聲,心想深牢無聊,有個人說話也不是壞事。當然,這傢伙這麼涼薄,自己走的時候,一定不帶他走。
那傢伙自說自話安排完了,忽然起身,道:“你挪挪,帶我睡個位置。”
“啊?”剛躺平的景橫波差點蹦起來。
“啊什麼?”那傢伙莫名其妙地看她,“這地上這麼冷,你的草鋪這麼大,擠擠有什麼?”
“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又不是女人。”那傢伙自說自話上了草鋪,忽然一頓,狐疑地看景橫波,“你不會真的是女人吧?你有沒有鬍子?”說完似乎就想伸手來摸景橫波的下巴和頸項。
景橫波急忙把下巴抵住,殷勤地拍拍草堆,“當然不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