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橫波哼一聲,覺得這兩個男人都太狡猾。
那少年找來了水,宮胤動手之前,對兩人看看,少年很自覺地轉身,錦衣人卻笑道:“就她那長相身材,有什麼好看的,也就你寶貝著……”懶洋洋走開。
景橫波恨得牙癢,怒道:“我倒不信了,他女朋友有多美?瑪麗蓮夢露嗎?”
那邊錦衣人聽見,摸了摸下巴。
呵呵,她不是瑪麗蓮夢露,她倒說過你風情如瑪麗蓮夢露。
原來瑪麗蓮夢露這麼醜……
宮胤給景橫波處理好傷口,點了她睡穴讓她休息,省得她抓狂於美醜問題,喋喋不休。自己則盤坐調息。
那少年蹲坐在他對面,滿臉興趣地朝他看,錦衣人也不管他,早不知道遊蕩到哪去了。
宮胤向來視他人目光如無物,除了景橫波天下一切都狗屎。他在少年各種猜測的目光中,執行完一周天,感覺到體內奔騰的真氣,已經漸漸有了收攏的跡象,不禁暗暗鬆一口氣。
這讓他更感激景橫波,他在極限邊緣倒下,可以說每天都在生死邊緣掙扎,如果不是景橫波精心看護,更不惜傷害吸出了他部分亂竄的真氣,他此刻是什麼樣,還真不好說。
他和她,之前還是生死相對的仇人,卻彼此都知道,能隨時將生死託付。
他愛憐地摸了摸景橫波的手,失血之後冰冷徹骨,他抬起頭四下張望,準備給景橫波找個相對溫暖的地方。
對面,一直看著他的少年,看他一直不理自己,只得無奈地道:“您可以幫幫我嗎?”
宮胤回頭看了一眼那少年,他並不打算多管閒事,然而當他終於看清那少年眉眼,不禁微微一怔。
“你要幫他逃走就幫,只是從此以後你就別想吃好了,更別想她保證營養。”錦衣人忽然出現在山坡上,拎著一大堆野物,拋在那少年腳下,道,“弄給我們吃,做得好就放你走,做不好就把你烤吃了。去吧,聽話。當然,也可以不聽話。”
那少年見他如老鼠見貓,立即拎起野物匆匆走了,宮胤此時才能問一句,“那事怎樣了?”
“我辦事,會出問題?”錦衣人眉毛一挑,“不過,那不是你要的人。”
這在宮胤意料之中,他並無意外之色。
錦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給他,開啟看是一截乾枯的血管,還有一根針。
宮胤開啟錦囊的時候,錦衣人緊緊盯著他臉上表情,宮胤的眼神卻毫無變化,看了那兩樣東西一眼,道:“這是什麼?”
錦衣人睨他一眼,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也是。”宮胤道,“我都不知道,你當然更不會懂。”
錦衣人不受激,笑吟吟將東西拿回,收起,道:“這兩樣東西,我看出了些名堂,不過這世上沒有白乾的活,想要知道這名堂呢,拿東西來換。”
宮胤就好像沒聽見,抱著景橫波走開。
他也處處不按常理出牌,倒激起了錦衣人不甘之心,原本想和宮胤做個交易就離開,此刻倒跟上了,先是指點這四周位置,又說哪裡紮營最好,宮胤也不理他,也不跟他說,錦衣人頓覺無趣,自己搭了個棚子坐著,等著看宮胤滿山亂轉,結果等他棚子搭好,宮胤抱著景橫波來了,一來就說錦衣人搭的這個棚子,左邊第二根支柱用料錯誤,其餘都是樟木,這根是桐木,這麼一說,錦衣人頓時越看這棚子越不順眼,終於渾身難受地跑了出去,宮胤順勢就把景橫波放在了他剛剛搭好磨平的板床之上。佔掉了他的窩。
錦衣人搭好第二個窩,自己動手做了一套吃喝用具,剛做好,宮胤來了,把所有東西都看了一遍,他走掉之後,錦衣人忽然發現這些用具上面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點,瞧著渾身發���烈膊斂壞簦�緩萌恿恕�
他剛把東西扔掉,宮胤轉手就撿回去了,洗洗乾淨,正好給景橫波喝水吃東西。
密密麻麻,他們不嫌。
錦衣人不甘總被人撿便宜,順手打了一頭虎,剝下虎皮塗了毒,等宮胤來使壞,結果人家不來了。
錦衣人很無趣,順著峽谷逛了一圈,發現這裡雖然大,但地形不算複雜,走出去不難,只是這兩天冷,很多地面結冰,冰又結得不夠厚,沼澤和尋常土地區別不大,很容易陷進去,最好是做好準備再走。
他逛回來,那少年也將野物都燒烤好了,果然手藝不錯,皮毛齊齊整整疊在一邊,樹枝串烤的獵物被烤得金黃髮亮滋滋冒油,他居然隨身帶著鹽,正小心翼翼將野兔抹了層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