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骨處變形,後世的一個小手術,此時卻無甚把握。她會看,不會治療,早知當時不獨學怎麼打斷人骨頭,該一併學了接骨才是。
變形有些嚴重了,管平波嘆道:“便是請了大夫來,也未必治的好。”
陸觀頤堅定的道:“我想試試。”
管平波點頭:“竇家現在有求於你,明日下帖子請大夫。”稍停,又道,“你的腿這般模樣,落水受寒,很痛吧?”
陸觀頤沒說話。
管平波起身出門,陸觀頤望著晃動的簾子,不知為何有些心慌,她生氣了麼?
哪知不一時,管平波拿了個瓷瓶回來。拔開塞子,聞道略有些刺鼻的味道。管平波倒了點液體在手心裡,解釋道:“冬青油,塗抹至疼痛處按上一按,有緩解的效果。我屋裡沒有,去正房拿的。”說畢,溫暖的帶著薄繭的手覆上傷痛處,按摩起來。且不時詢問輕重,生怕用力過猛,弄痛了人。
陸觀頤的眼淚撲撲往下落,她幼時僕從環繞,長到十五歲,都不曾破過一塊油皮。哪知籍沒後,再無一日安生。整有四年,未有人如此待她。素味平生,萍水相逢。把她從冰冷刺骨的池塘中救起,把她抱至火邊取暖,喂她飲下暖酒,替她按摩痛處。
低頭看見管平波認真的眸子,心中充滿了酸澀。縱你有私心,便為了此刻之體貼,我此生亦願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第36章 正骨
美人哭了,那還了得!管平波從懷中抽出帕子遞給陸觀頤; 安撫道:“別哭; 別哭; 按著是有些痛,過會子能舒服些。我好些年沒按了,手生的很; 你且忍忍。”
陸觀頤接過帕子擦淚,低聲道:“不痛; 我是想起旁的事才哭的。”
管平波歪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