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惱的非同小可。楊文石與楊松再三摁住她,叫她拿了證據再說話,她卻是眼看著風言風語愈演愈烈,憋不住上報了。恰趕上巴州與侯玉鳳的兩處擠在一起,直接就捅到了管平波跟前。
管平波挑出阿顏朵報上來的部分,問道:“潘經業監守自盜之事,你做的準麼?”
阿顏朵搖頭道:“不知真假。可便是做不得準,我聽見了,難道還替他捂著不成?”
管平波面容嚴肅的道:“此事很有些古怪,你速聯絡石竹舊識,替我徹查清楚。”
阿顏朵為難的道:“我不是石竹人,我沒有舊識。”
管平波方才想起,阿顏朵是羅蒙人,離著石竹好有二百里地,純粹是被流民攆著往石竹跑的,認得的石竹人差不多都在營裡了。
不待管平波說話,阿顏朵又道:“食堂的侯科長就是石竹人。先前她聽她妹子說過潘偉清在採購上貪汙,潘經業在偷賣倉庫的貨品,還同楊文石叨唸過一回。我就是聽她的話頭,才叫人去打探的。將軍你問問她,或知道更多。”
管平波點點頭,當下就令人去請侯玉鳳。侯玉鳳原先想的挺美,她暗戳戳的行事,等事情鬧將開來,她好在後頭佔便宜。故都是透過侯堂明放訊息,她自己深藏功與名。誰料阿顏朵給她抖落了出來,被管平波喚到辦公室時,她日常好個伶俐人,嚇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管平波冷冷的看著侯玉鳳:“既有傳言,何不上報?後勤的上官,稽查的官員,你都不認得麼?”
侯玉鳳冷汗連連,她聽了傳言憋著不說倒是無妨,偏偏又告訴了楊文石。既能同楊文石絮叨,怎麼又不同旁人講?她與楊文石可不是甚很親密的關係!裡頭還夾著侯玉葉的事,管平波的質問猶如泰山壓頂,侯玉鳳腦子飛快的運轉,想著如何才能把自己摘乾淨。突然,靈光一閃,故意吞吞吐吐的道:“我……不大好說。”
管平波嚴肅的道:“為何不好說?”
侯玉鳳深吸一口氣,無比委屈的道:“我有個同村的族妹叫玉葉的,血緣遠了,可將軍知道,我們村就剩幾口人,便是原先不熟的,也比旁人親近三分。她男人是替我們跑船的,上回她跟著男人來瞧我,想讓我給她找份工。然如今我們北礦營裡,已是沒了缺。我便寫了封信給……給……石竹的王廠長,託他照應一二。若服裝廠擴大規模,萬萬記得招我妹子進廠。”
虎賁軍有內部推薦制,侯玉鳳若只是要求王仲元再度招人時,算上侯玉葉,並不違規。橫豎招誰都是招,虎賁軍內的親眷優先,也是應有之意。管平波靜靜的聽著侯玉鳳的陳述,看她能為自己的瞞報找出什麼理由。
哪知侯玉鳳憑空丟個炸雷,哭喪著臉道:“我妹子是嫁了的,還生了兩兒子。哪知她去送信,就叫王廠長拐上了床,如今孩子都懷了,我、我……”說著拿袖子擦著淚道,“我怕她男人跑船被人勾了魂,特特請了蘇知事教她打扮。不知道的,還當我拉的皮條。叫吳部長怎生看我?”
侯玉鳳越哭眼淚越多,抽噎著道,“我一個婦道人家,聽了新聞,當好耍的告訴楊把總,原也沒多想。次後再聽見,我當真一個字都不敢出口。將軍……我……”侯玉鳳說不下去,拿帕子捂了臉,泣不成聲。
廳裡的人皆聽了個目瞪口呆!管平波已是面如寒霜,侯玉鳳的未盡之意,她瞬間讀盡!各處順手牽羊不算,但凡涉及貪汙,無一不是窩案!潘志文與王仲元齊齊捲了進去,夫妻同體,楊欣也脫不了干係。如今唯一疑慮的,就是為何元宵一個告狀精,竟是半分訊息都不露!
這麼大的家業,一個碩鼠都沒有絕無可能。但管平波沒想到,頭一個逮出來的,是她費盡心力教養的弟子。還一次捲進去了三個!一掌拍在桌上,輕喝一聲:“李司長!”
“到!”
“即刻派人徹查!如若屬實,無需酌情,一律軍規處置!”
“是!”
第191章 抓獲
第143章 抓獲
嚴查貪腐,自然得低調行事、秘而不宣。然流言肆虐下, 北礦營上下頃刻間都知道了石竹把總潘志文貪汙腐敗、服裝廠長王仲元外室懷孕, 北礦營裡好懸沒炸了鍋, 說什麼的都有。
後勤處一人尋了個機會, 悄悄的下山, 尋著個賣米糕的,就把信傳了出去。順水而下的貨船極快,三日光景, 密信就遞到了竇向東的案頭。竇向東勾起一抹笑,他這一記請君入甕, 整整佈局了兩年, 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劉耗子見時機成熟,立刻帶著人, 馬不停蹄的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