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
竇向東道:“絆住她就行了。她本就謹慎,吞下一地之後,非得要土改,要修建好鄔堡,安頓下百姓,指定了地方官,弄好戶籍乃至制定了某縣產某物,如何交易,如何監督都清爽了,才啃下一塊骨頭。我都算不著急的了,她比我還不著急。所以我說看不透她。
不是沒想過她自立門戶,可一則她當真與譚元洲清清白白,不獨譚元洲,她跟誰都不勾搭;二則要自立門戶的人,哪有跟她似的什麼都不貪圖;三則張和泰與馬蜂數次出入軍營學練兵,她毫無保留不說,還寫信跟我抱怨派過去學的人沒文化接受能力差,累的她教的半死。”說著,竇向東長長嘆口氣,“這位堂客,我是真真看不懂。你能看懂否?”
橫跨千百年的時空、三五個截然不同的意識形態,竇家能看懂管平波才怪!竇朝峰喝了口茶笑道:“看不懂就看不懂,大哥不是想好了壓制她的法子了麼?不止楊欣家一條線吧?”
竇向東微微一笑:“你說呢?”
第183章 討論
第135章 討論
華夏幅員遼闊,建立完善的情報系統尤其的艱難。便是後世極擅於情報工作的某兔, 在期間折損的人員、失敗的行動也是數不勝數。損失最慘重的一次, 隱藏在敵軍內部的大票高階軍官紛紛被捕, 若非敵軍大勢已去, 不定是什麼結果。
那是一群猛人建立的政權, 如今就管平波一個孤魂野鬼,想要強悍的情報網路,還是洗洗睡吧。故直到竇家發信過來, 管平波才知道朝廷不獨丟給了趙猛個國公,還畫了塊名叫鄂王的大餅, 想是不日趙猛就要南下, 找竇家的麻煩了。
看著鄂王二字,管平波不禁笑出聲。史上最有名的鄂王莫過於岳飛, 而趙猛又自稱趙宗室後裔, 偏偏封他個鄂王,朝廷真不是故意的麼?
未時末, 通訊員來報:“將軍, 譚將軍送甘臨回來了。”
管平波放下手中的檔案,笑道:“好快!”她昨日才接到信, 今日就回來了。忙起身往外迎。甘臨與譚元洲進門靠刷臉, 登記極快。管平波才走出辦公區,就見她飛撲過來:“媽媽!”
管平波接住甘臨, 笑問:“出門浪了四個月,好耍不好耍?”
甘臨道:“牧場好看!”
管平波問:“怎麼好看?”
甘臨笑道:“就是好看, 青山連綿,一望無際。雖說在我們飛水登到山頂時,一樣能看好遠,但沒有牧場那般闊朗。媽媽得閒了,也去瞧一瞧才好。”
管平波應了句好,令人把甘臨帶走洗洗風塵,才望向譚元洲道:“你可得閒回來了。”
譚元洲笑道:“彙報工作不是?去歲一直打仗,你都沒空去潭州瞧上一眼。便不為公事,我都得回來看看你們。正好甘臨去潭州,我順道送送她。”
二人說著話,就往辦公室走。進門落座後,譚元洲先說火器營:“炮兵營已見成效,他們在牆頭放炮,到比火繩槍兵容易訓。不過日後想要出城迎戰,還須得研發更輕便小巧的火炮才行。”
管平波不以為意的道:“打仗休想著偷懶,佛郎機沉重,牛馬拉車少不了。真個打起大仗來,牛馬人車皆要排程得當。如今你我都不曾指揮過幾萬人的戰役,故一開始就不能怕麻煩。各色火炮組裝拆卸也得練熟。城內挪動不開,就去城外練習。炮兵作為一個兵種,可不是隻會開炮就行的。”
譚元洲扶額:“我回回志得意滿之時,你就能潑我涼水。”
管平波笑道:“我一樣日日叫人潑涼水。人無完人,我們於火器一道又不甚熟悉。少不得都試上一試。除了火炮,還有別的事沒有?”
譚元洲道:“有自是有的,你不嫌煩我就都扔給你決斷。”
管平波笑罵:“滾你的!小事別拿來煩我。”又問,“王小狼可長進些了?他若能頂事,你便無需一直守在潭州了。”
譚元洲道:“王小狼還行。只潭州為前鋒,我自是跟著前鋒走。日後往哪方開進,我再往哪方去。竇家已拿下潯陽,我們是否也預備再擴張?”
管平波搖頭道:“安頓流民不是簡單事。你知道,我們的政治綱領便是以農為本,以民為本。口號好聽了,後頭就得費無數的心。不說旁的,單說糧食。別的起義軍打到哪搶到哪是常態。
我們軍紀所限,不能就地強行徵糧。朝廷腐敗,府庫全空。地主家投降的還不能太過,抵死頑抗的那幾家子的庫可養不起兵。這麼一來,除了自己帶糧之外,幾乎沒有別的法子。說甚凍死不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