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反射著寒光, 威懾著可疑的人員。卻只見那行人如同下餃子一般接連跪下, 虎賁軍的戰兵齊齊一怔,莫不是百姓攔街喊冤?
為首之人抖抖索索的從懷中取出個鐵牌, 高舉過頭頂,奉與了虎賁軍的戰兵。戰兵接過鐵牌看去, 正面乃是個“趙”字,背面則是軍職、姓名、籍貫、編號等資訊,分明就是江城趙猛家的軍牌!戰兵不敢大意,一面將牌子往內傳遞,一面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幹什麼的?”
為首的那人才喘勻了氣,含淚道:“前鄂州王庭丞相張群,前蒼梧哨所隊長孫安順求見管將軍。”
管平波聽到張群的名字不由愕然,他竟然還活著!心道:幾次三番死裡逃生,這位張丞相怕不是條錦鯉吧?忙對左右道:“請進來。”
不一時,被單獨召見的張群踉蹌著走進了船艙,正是方才墜在最後頭的那位老書生。數月不見,他比上回跳江逃到潭州時還要狼狽,他的眼睛瞘、雙頰深陷,臉上竟泛著死氣!管平波與之也算老交情了,騰的站起來道:“張丞相,你這是……”
張群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管平波還要再問,他卻是把頭重重的磕在地板上,不過三五下,額頭已見鮮血。渾濁的眼睛開始泛出血紅,咽喉似被人死死扼住,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他匍匐在地,無聲的哽咽著。
管平波坐回了位置上,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著張群自己開口。
張群卻是幾次努力,都無法出聲。他奔行數十里截住管平波,為的正是求救。可趙俊峰的慘狀,他又如何忍心說出口?張群想起蔣孝勇舊部最後傳出來的訊息,整個胸腔就痛的要炸裂!君辱臣死!他們無能至此,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