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部分(3 / 4)

小說:老公死了我登基 作者:

然而管平波卻還沒睡,布簾不隔音,外間能清晰的聽到水聲嘩啦。孔彰大約是方才被管平波調戲過,竟沒來由的記起了她遇襲那日急救時的情形——充滿著力量的肌肉在她的背部形成漂亮的線條,端的是蜂腰猿背,鶴勢螂形。又憶起她平素的輕靈矯健,霎時間居然有些口舌發乾。此時此刻,孔彰驀地真切的意識到,管平波是個女人,且是個符合他審美的女人。

殘水嘩啦潑向窗外,孔彰大概猜得到是洗臉水,然而血氣方剛的他不由的呼吸急促了幾分。他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心想:展眼間,迦南已亡故十四年,他是覺著寂寞了麼?

間壁倏地熄了燈,沒了縫隙裡透過來的微光,廳中頓時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孔彰回過神,凝神靜氣,強行把思緒轉回局勢上來。天下紛爭四起,姜戎實力最強、竇家華夏正統,而虎賁軍兩邊不靠,卻又有著最嚴密的組織。

伊德爾與竇向東皆非庸碌之輩,恐怕是看出了虎賁軍的威脅,才相繼過來算計。孔彰征戰南北,也算見識多廣,自然看得出虎賁軍蘊含的力量,可他又有些看不清前路。管平波曾經想與竇家拆夥,可譚元洲死了,死於竇家與姜戎的聯手。彼此本就難以調和的矛盾雪上加霜,同時虎賁軍失去了男主人。那麼,管平波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寂靜的夜裡,唯有細微的呼吸聲。孔彰翻了個身,分析著無數的可能。忽然,昔日暗地裡對譚元洲的評價猛的竄入腦海,心臟緊跟著漏跳了一拍!得到管平波的男人,不僅僅是娶到了心儀的女人,更是獲得了問鼎天下的機會!孔彰越發口乾舌燥起來,如果能登上那個寶座,什麼漢人的防備,什麼姜戎的殺心,盡數灰飛煙滅!多少年來,他因血統備受質疑,且終生難逃尷尬,與其如履薄冰、委委屈屈的尋找容身之所,不如……

電光石火間,名為野心的種子在孔彰心裡瘋狂的生根發芽、破土而出!他竟然至此時才想到,他離九五至尊,僅僅一步之遙!孔彰用綿長的呼吸竭力鎮定著情緒,沒有男人能夠抵禦君臨天下與美人在懷的雙重誘惑,而最大的競爭對手譚元洲戰死,他的機會實在太大了!

到底久經沙場,孔彰很快冷靜了下來。管平波是個十分有主見的女人,想要討得她的歡心很不容易。誠然他近水樓臺,皓月卻並不好摘。此時局勢未明而譚元洲新喪,管平波絕無可能生出風花雪月的肚腸。他而今要做的,是成為真正能與她並肩而立之人!歷經諸事,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吃軟飯能獲得真正的權力。

理清思緒,孔彰同時對姜戎的使者改變了想法。時候不早,明日且有事要忙,他收攏神思,閉眼即睡。次日五鼓,昨夜和衣而臥的孔彰刻意翻牆而出。郭昊空等人能否看見,能否相信都在其次,想要騙過敵人,首先要騙過自己。

日常的訓練有條不紊的進行,郭昊空等人被關在屋內,不得出門,自然更不知道營中少了幾個女眷的小事。直到下半晌,戰兵營訓練完畢,他才被放出來活動筋骨。站在空蕩蕩的校場中,郭昊空的心中劃過幾分疑慮。比起上回,虎賁軍更為謹慎,尤其形勢變換下,二者之間隔的是血海深仇。那昨夜守衛的戰兵如何敢閒話?是御下不嚴?還是誰的佈局?

郭昊空暫無法做出判斷,他求見管平波未果,便故作悠然的出了營,往山下閒逛。飛水城數年發展,其繁華程度比去歲的潭州都不遑多讓。南來北往的客商步履匆忙的穿梭,沿街的各色鋪子生意興隆。兩側的房屋不如京城與應天那般叫彩漆裝飾的富麗堂皇,卻把行人五顏六色的衣服襯托的更加鮮亮。

軍工行業的發展,必然會惠及民用。冶煉機械鑄模技術的提升,反映在街頭,便是女眷的頭飾未必貴重,卻精巧無比。銅製的步搖在眼前晃動,熠熠光斑下,郭昊空竟是險些分不清其材質。

手臂被人撞了下,一團紙落入手中,是馬明遠那邊扮作外地客商的隨從。郭昊空悄沒聲息的把紙團藏進袖子內,大搖大擺的尋了間酒樓,吆五喝六的喊著自己人進去飽餐一頓。待到太陽偏西,幾個人方才心滿意足的踱著四方步,問店家預定了明日的菜譜,慢悠悠的上了山。回到暫居的屋中,關閉門窗後,郭昊空才開啟了紙團。一目十行的掃過,果然是馬明遠彙報昨日面見孔彰的情形。

孔彰敷衍的態度讓郭昊空心裡發沉,多年前他帶人遊說,孔彰便是如此搪塞,最終信件也好禮物也罷,都石沉大海。之前還寫信給伊德爾,還跟姜戎交易,那之後彷彿為了避嫌,竟是當姜戎不存在了。世居邊疆的郭昊空難以理解孔彰的堅持,天下之廣,有能者居之,漢人與胡人,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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