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惹出事端,伊德爾在各方探尋下,爽快的同意。
只不過中樞無錢,糧草大頭須得自己籌備。
姜戎各族不大會治理,何況早嘗過了搶的甜頭,誰耐煩去管那些雞零狗碎的瑣事?莫葫蘆源赫隔著洞庭,深知蒼梧肥美,早動了打劫的心思,又怕管平波沿著長江從後頭給他一下,才動了勾結竇家的念頭。
便是說不動竇家,至少能叫竇家對出連有所阻攔,省的他出門打仗,出連在後頭佔他便宜。
但他沒料到竇家被管平波威脅的如此徹底,哪怕竇向東再生,都未必敢觸此逆鱗。
到底有違天下道義,竇家又不似管平波那般長於民政,把讀書人都得罪死了,還有活路麼?竇向東當初也是被逼的沒了法子,才行此下策。
接到竇宏朗報信的管平波匆匆趕來,細問訊息來源。
彼時交通不便,商業活動稀少,探子們相當難混。
姜戎部族之間打了幾十年,反偵查意識不定比管平波還強,畢竟術業有專攻,管平波可不是偵察兵出身。
問了一圈,竇崇成統共接了幾句含含糊糊的話,當下就說了出來,無非是困住管平波,得了蒼梧,源赫只要財物,土地半寸不要。
傻子也知道是假話,伊德爾的野心只差沒寫在華夏大地的每一寸了,只怕源赫的話得反著聽——財物不那麼重要,蒼梧是必得吞下的。
管平波搖頭笑道:“這位源赫是條漢子,悍不畏死啊!他不知道當年孔彰怎麼落我手裡的麼?”
竇宏朗道:“潭州不好守。”
管平波嗤笑:“他能在洞庭找到路再說吧。”
李運正色道:“娘娘仔細他們聲東擊西,劍指潯陽。”
管平波頓時:“……”潯陽還真未必守的住,騎兵不擅長打南邊,但姜戎亦有步兵。
竇家地方軍的水準,比陳朝強的有限,然姜戎的步兵卻多是奴隸,死起來不心疼,側面達到了主將的鞭子比敵人可怕數倍的成就。
這樣的奴隸軍,對上有完善思想政治建設的虎賁軍,是不堪一擊,可是對上傳統的步兵,卻是很有優勢的。
於是瞪著李運道,“鴛鴦陣沒用來練兵!?”
李運忙道:“練了,只遠遜於娘娘的手段,京城駐軍還能看,地方軍就……再則,練個兵不容易,槍兵三年才出師,還得靠火器。
我們火器都老舊了,不好使易炸膛,不知娘娘的兵工廠可有多餘的?”不待管平波說話,肖鐵英忙道:“兵部定核算銀錢給娘娘,不叫娘娘吃虧。”
說著搓著手笑眯眯的道,“沒有用堂客嫁妝的理,我們都懂的。”
管平波:“……”把她喊過來,居然是想打埋伏!
竇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