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自己做了皇帝,卻沒立太子。若是幾輩子的朝廷,自然講究禮數。竇元福元后嫡子,無人能跟他爭。可我們這等新生的草臺班子麼,講個狗屁的嫡庶長幼。竇元福硬生生的挺在雁州,老爺子又曖昧不明,這是想翻臉的節奏啊!”
孔彰微微抬起頭看著管平波笑道:“他根基不穩,豈敢得罪你?”
管平波撇嘴道:“他早得罪了個乾淨了。我石竹營幾千條人命,血債難清。若不是姜戎突然把陳朝打的灰飛煙滅,我豈能輕易善罷甘休?”
孔彰道:“那你原本想怎樣?”
管平波心裡默默道:當然是大卸八塊拆入腹中了!又想起橫插一槓子的姜戎,鬱悶非常。大義當前,天大的私人恩怨也該暫時擱置。不然內耗太過,不是等著叫姜戎佔便宜麼?
寒風吹過,管平波再次跳下樹,對孔彰道:“風大,我們回屋聊。”
孔彰慢慢的跟在管平波身後,笑道:“你每常算計人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在高處待著。今日又打什麼壞主意?”
管平波掀簾子進了屋,邊拆斗篷邊道:“什麼叫壞主意?我想的是插秧之後怎生南下吞併嶺南三郡之事。”
孔彰怔了怔:“三郡?瓊涯也要麼?”
管平波道:“先打嶺東與嶺西,瓊涯靠滲透的,不急一時。不過嶺東還好,氣候溫熱,植被豐富;嶺西卻有大半拉石頭山,自古以來的窮鄉僻壤,土客家打的一塌糊塗,大概只取東部與首府,其餘的掛個名,只待日後再收拾。如此,算上老爺子那邊,我們便有七郡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