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句話:“自己看著辦。”
李玉嬌被噎了個半死。竇向東在應天稱帝, 竇家整個一系的眼中,管平波是鐵板釘釘的未來皇后。竇向東的掙扎並沒有什麼卵用, 在巴州堂客當家的風俗下,竇向東想立竇元福為太子, 承受的是巨大的壓力。
因為沒有人能理解他心中對管平波的忌憚,竇宏朗的呼聲越發高漲。體現在日常,那便是追元宵的人如同過江之鯽。皇后弟子的夫婿,太容易出頭,哪怕混吃等死,潑天富貴也唾手可得。
李玉嬌生怕元宵那個笨丫頭糊里糊塗被人生吞活剝。但管平波卻是另一種思路——既然眾人都是衝著權勢而來,那麼只要她權勢不減,元宵的夫婿就只能低眉順眼一輩子。人生幾十年,彈指一揮間,哪怕是糊塗過去,又有什麼不好呢?於是管平波淡淡的道:“以後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不要報到我跟前。”李玉嬌顯然還沒修煉出這等境界,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元宵容易被人騙,所以她想方設法的篩查掉居心不良之人,可想想管平波對婚姻的態度,又把嘴閉上了。看了一眼在另一張桌子上不知翻看著什麼的譚元洲,默默替他點了根蠟,退出去排相親表了。
譚元洲從檔案中抬起頭,笑眯眯的道:“李遊擊耍心眼把元宵支去孔美人處,他不怕元宵就此沉溺美色?她記不住尋常人臉,可是美醜總是能辨,何況她再是覺得人臉難辨,也不至於記不住令人驚豔的孔將軍。”
管平波道:“孔彰不撩她,她那比我還不開竅的會動心才怪。”說著合上手中的資料,扭頭看向譚元洲,正色道,“提起孔彰,我就愁死。他不肯娶親,心就始終定不下來。人的牽絆無非父母夫妻子女知己。他是伊德爾親手養大,以至於如此利器,我用著卻多有掣肘。他至始至終與我都不甚交心,如若有機會,把他的婚事辦下來才好。”
譚元洲道:“他前些年一心想著報仇,如今那口氣才散去,只怕過不得多久,就會有想法,你不用太著急。”頓了頓,譚元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