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可天天混一起的卻是院裡樓裡的花姑娘,更別說這些文人家鄉可能有個大字不識的妻子並幾個孩子。
再說世家公子哥,他們選擇更多。同樣背景的千金小姐們,舞女,交際花,行院出生的,並那些國外留洋歸來的和國內讀書的女學生們,玩夠了定下來的一般是第一類千金小姐們。
鄉下那些封建的土財主有錢,但是這類她想都不敢想,聽說過的十個裡面五個抽福壽膏,再另外五個還偷偷留著前清的辮子,最為守舊又*的一類人。
再有就是如她父親這一類的小商販,這一型別的一夫一妻居多,可是基本沒啥知識,一旦結婚了,就是為了生活而生活,日日為生計奔波,見到達官貴人卑躬屈膝不說,警察上門還要裝孫子孝敬一二。
販夫走卒……這個就跟現代她大學畢業跟她爹媽說我要結婚了,男朋友是農民工一般。她這一世的爹估計沒有心臟病都會嚇出心臟病來。
還有商人。做生意的不能一概而論,有素質好的也有不好的,南方許多有先進思想的商人倒是很好的選擇,只是她身在北地,少有機會碰上這種。且有眼光的也不單她,這類有錢好男人身邊總有幾個精明的女孩子想套牢,手快有手慢無。
想想心都碎了。
在一百多年後她父母擔憂她難嫁,怕她成剩女。回一百多年前她還是難找物件,她爹藺葉茂的美夢遙遙無期。
算了,先睡吧。
第4章 陳記裁縫鋪
週一回到學裡,藺晗就見大家三三兩兩的圍成一團在討論什麼。
藺晗湊到方雯和許憐嬌這一圈來,只聽大家在討論隔壁班吳茜的生日派對大家該送什麼。
“……正好我買了一支新水筆,可以送給密斯吳。”一個叫珍兒的女學生道。
另一個平時跟許憐嬌挺好的女生叫袁真兒眨著眼睛,道:“已經聽好幾個同學說要送文房,薰香信箋了,這禮物是不是太重合了些,密斯吳用的過來嗎?”
“就你心眼好,還關心人家用的過來不?禮物不都這樣嗎,難不成我們還去問密斯吳,你還缺什麼,我們給你買?”
藺晗頓時心裡一緊,完了,她忘了去參加吳茜的生日派對要準備禮物。而她已經窮的連搭乘電纜車的錢都沒有了,這個月的一塊三毛零花錢,一塊已經用在這趟去香山遊玩上了。三毛夠買什麼?一朵絨花,一個鞋墊,還是幾根扎頭髮的花繩?
跟藺爹要?藺晗想到藺爹最近總是一副憂愁的模樣,鋪子裡生意肯定不好很好……雖然開口了藺爹肯定給她,但是她已經是家裡開銷最大的一個女兒了,哪裡能開口說給同學買禮物。
跟二姐要?二姐出師後是存了幾個錢,但是這是她四年學徒辛苦出來了好容易賺的錢,看的死緊,除了娘能要幾個去,其他人想都別想了。
或者大姐……大姐夫斤斤計較,把大姐管的緊,平日大家回家多帶一根針,大姐夫都能冷嘲熱諷說她貼補孃家。
大弟不提了,比她還窮。
尤其這是給吳茜買禮物,若是給普通女學生,一朵絨花幾條扎頭髮的絨繩,甚或好點就送一條帕子都能打發了。可是吳茜的禮物,這樣的東西怎麼在一大班同學面前送出手?
此時的風氣是笑貧不笑娼的。你看背後大家心裡多瞧不上吳茜,跟朋友議論她的是非八卦還要一口一個密斯吳的敬稱,生怕說了不好聽的傳到吳茜耳朵裡。當著面不用說都是捧著的。誇她新裁的披肩好看,誇她頭髮燙的有時髦,甚至有幾個不那麼清高擺架子的老師,會不動聲色的誇她文章寫得好。
吳茜交際廣,認識的各色人等跨越政府機關,銀行商貿行等等。大家想的都一樣,萬一自己或家裡出什麼事,至少還認識個人可以求。至不濟,也不得罪吳茜,免得她一開口,她的裙下之臣為她出氣,自個兒家裡就有禍事臨頭。
藺晗也是從眾心理,想著對吳茜不能得罪,留個好印象。目前家裡的鋪子時不時孝敬警察局並街上的地痞,關係還好。可是誰知道這些子官匪會不會獅子大開口?萬一有點什麼事情,找吳茜託個人好辦事。
許憐嬌道,“我年前在洋行買到一雙皮鞋既舒適又有氣質,準備再去看看,還有的話就買這個給密斯吳。”
聞言,其他幾個女生紛紛驚歎。
一雙皮鞋可不便宜,尤其是洋行的。
不過許憐嬌是她們班上最有財的一個,也沒人跟許憐嬌比。
放學的時候,藺晗見方雯拉著許憐嬌說悄悄話,許憐嬌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