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宋安然不給她面子,拒絕她安排的人手。如今又聽聞臘梅私奔,方氏氣的抄起不值錢的茶杯就扔了出去。
”太太啊,奴婢不敢欺瞞你,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太太要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問。當初為了臘梅的事情,宋大人生了好大的氣,連帶著白姨娘和夏姨娘都吃了掛落。“
”你說什麼?“方氏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說臘梅私奔?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臘梅放著宋家姨娘不做,怎麼會去私奔。“
馬婆子表情僵硬,嘴角抽了抽,”白姨娘那邊,奴婢不太清楚。只是臘梅,只怕太太要失望了。臘梅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宋家,跟人私奔了。“
”還能有誰,不就是白氏和臘梅。“
馬婆子心頭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太還叫了誰?“
卻不料方氏見只有她一個人來,那表情就跟要吃人一樣,厲聲喝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過來,其他人呢?“
馬婆子去見方氏,心裡幻想著能從方氏手裡拿到多少賞賜。
宋安然也不在意,有的事情阻止是沒用的,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既然如此,何不大大方方的,讓人挑不出錯來。指望著靠拖延就能改變局面,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除非宋家不住進侯府,拖延一下,方氏對宋家的瞭解也就只限於一知半解的程度。
喜春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是在夸人,還是在損人。
”姑娘就是心太寬。“
宋安然噗嗤笑出聲來,“一個個這麼嚴肅做什麼。我剛拒絕了大舅母安排的人手,大舅母想找人瞭解一下咱們宋家的情況,也是理所當然。
喜秋幾個也連連點頭,都認可喜春的話。
喜春在一旁說道:“姑娘剛出芙蓉院,那位大太太就急著找馬婆子過去說話,奴婢就覺著那位大太太沒安什麼好心。”
馬婆子得了許可,心滿意足的走了。
“姑娘說的是,那奴婢就去了。”
“行了。大娘的忠心我都知道,既然大舅母叫你過去說話,你就去吧。你畢竟是從侯府出來的,到了舊主家,不去給舊主請安,實在是不像話。”
馬婆子頓時急了,趕忙解釋,“姑娘誤會奴婢了,奴婢如今是姑娘的人,自然是聽姑娘的。”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馬婆子,“難不成我攔著大娘,大娘就不會去見大舅母嗎?”
“姑娘,大太太請奴婢過去說話,姑娘覺著奴婢該去嗎?”馬婆子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生怕宋安然生氣。
宋安然說道:“大娘有話請直說。”
馬婆子來見宋安然,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至於宋安傑宋安平兩人,就跟著宋子期住在侯府外院客房。
這會宋安然剛回到荔香院,她住在荔香院的正院,主屋加上東西廂房共有十間房,足夠了。宋安芸和宋安樂則住在正房左側的小跨院內,同兩位姨娘所住的小跨院,一左一右的拱衛著正院。
於是馬婆子先來見宋安然。
與此同時,馬婆子也得到了訊息,大太太方氏要見她。馬婆子眼珠子一轉,也沒直接說去或者不去,只說要先稟報宋安然。
“姨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將事情辦好。”
“去吧。等等。”白姨娘拿出一吊錢來交給杏花,“將這些錢交給婆子,讓她在大太太面前替我說幾句好話。”
“奴婢明白了,那奴婢現在就去回絕了那婆子。”
“這就對了。我身為老爺的妾,第一要緊的事情就是討好老爺。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杏花連連搖頭,老爺肯定不高興。
白姨娘自嘲一笑,“怕什麼,我如今是宋家的妾,可不是侯府的奴婢。再說了,剛到侯府就巴巴的去給大太太請安,落在老爺眼裡,老爺會怎麼想。說不定老爺會以為我還心繫侯府,還當自己是侯府的奴婢。你說,老爺會高興嗎?”
杏花很清楚白姨娘的身體很好,根本不暈船,也就沒所謂的身體不適。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姨娘,這樣回絕好嗎?萬一大太太怪罪下來,姨娘該怎麼辦。”
白姨娘微蹙眉頭,思慮了一番,說道:“你去告訴那婆子,就說我旅途勞累,身體不適。怕過了病氣給大太太,這次就不去給大太太請安。等我身體養好了,再去給大太太請安。”
“啟稟姨娘,侯府大太太派了個婆子過來,說是請姨娘過去說話。”
杏花隨白姨娘回了東廂房,白姨娘直接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