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終於將太醫請來了,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太醫也表示束手無策。如果昨天請他過來,他還有把握救回田姨媽。今天,一切都已經遲了。
古氏聞言,大驚失色。
急切間,古氏就命人將田姨媽搬出侯府。
“快,快,快將田姨媽移出去,田姨媽萬萬不能死在侯府。侯府這些年夠倒黴了,可不能在正月裡沾染上這種晦氣。”
蔣清安慰古氏,“娘,你彆著急。蔣湄也不是一時半會就會死的。”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田姨媽會死嗎?你打她就打她,至於將人往死裡打嗎?”古氏一腔怒火都朝蔣清身上發洩。
蔣清委屈,“娘怎麼能這麼說。我打了她,你不是也說好嗎。這會她要死了,你又來怪我。”
“老身還不能怪你,是不是?她人沒死在文家,你當然無所謂。你給我走,老身現在不想看到你。”
蔣清賭氣,“走就走。娘可別後悔。”
古氏大怒,“老身這輩子就沒後悔過。”
蔣清也是一肚子火氣,轉頭,帶著自己的孩子就離開了松鶴堂。
文襲民卻沒有跟著蔣清離開侯府,他偷偷地來到田姨媽居住的小跨院,小心翼翼地避開所有人,進入田姨媽的臥房。
田姨媽已經陷入昏迷中,人事不知。
文襲民摸摸田姨媽的額頭,果然燙得厲害。
文襲民突然咧嘴一笑,笑容邪氣又殘忍。他拿起枕頭,捂住田姨媽的口鼻,而且越來越用力。
老夫人古氏不是說,不準田姨媽死在侯府,免得侯府沾染上晦氣。他就偏要讓田姨媽死在侯府,噁心侯府。
田姨媽於昏睡中掙扎了兩下,很快就不動了。
文襲民確定田姨媽已經死了,這才丟下枕頭,悄悄地出了臥房,又悄悄地離開了侯府。
等到丫鬟煎好藥端進來,準備伺候田姨媽用藥的時候,才發現田姨媽已經斷了氣。
丫鬟“啊”的大叫起來,“田姨媽死了,人死啦!”
田姨媽過世的訊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侯府上下。
古氏聞言,差點昏過去。她早就說了要將田姨媽移出去,不能讓人死在侯府。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人就死了。老天爺這是成心和侯府作對啊。更可氣的是田姨媽。
田姨媽成親前不讓她省心,成親後繼續給她添堵。如今連死了,都不肯放過她。田姨媽就是她這輩子的債。
古氏氣了一會,很快就平息下來。之後就開始吩咐下人做事,“去將大太太叫來,就說田姨媽死了,老身要和她商量田姨媽的喪事。還有,讓人去購買棺材,另外派人通知田家在京城的人,讓他們來侯府商量,田姨媽究竟在侯府發喪,還是在田家發喪。派人告訴老侯爺,讓老侯爺來見老身。”
一條條命令出口,一個個丫鬟往外跑。
安排好事情後,古氏也累了。由袁嬤嬤攙扶著,坐在椅子上。
剛坐下,古氏就開始抱怨起來,“老身究竟做了什麼孽,竟然攤上蔣湄這個賤人。想當年,老身好心好意地替她打算,為了給她尋一門好親事,三天兩頭在外面奔波。結果一轉眼,她就算計了姓田的。
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結果她男人一死,她又帶著閨女跑回侯府。田嘉那死丫頭,和蔣湄一個德行,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活該被文襲民打。”
“老夫人息怒。人都死了,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古氏哼了一聲,“等將蔣湄埋了,過去的事情才算真正過去了。罷了,不說蔣湄。今年晦氣得很,得請幾個高僧來唸咒,驅驅晦氣。”
“奴婢聽老夫人的。一會就讓人聯絡高僧。”
蔣清還沒回到文家,就聽到田姨媽過世的訊息。
蔣清被唬了一跳,怎麼說死就死,死得也太快了一點吧。蔣清猶豫了一會,當即吩咐道:“掉頭去侯府。另外派人將田嘉接上。她娘死了,她得去奔喪。總之不能讓人說我們文家不近人情。”
“奴婢遵命。”
蔣清先趕到侯府,見到古氏,剛要開口,就被古氏瞪了一眼。
古氏對蔣清說道:“什麼都別說,老身也不想聽。人都死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蔣清面有尷尬之色,“怎麼會那麼快?女兒只是命人打了她一頓,怎麼就真的死了。”
古氏沉著臉,沒吭聲。
方氏擺擺手,讓蔣清別在說話了。人都死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