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傑笑著說道。
宋安然呸了一聲,“不準這麼說姑娘家。姑娘家脾氣大一點,未必是壞事。”
“是,姐姐說的都是對的。”
宋安傑嘻嘻哈哈的,沒點正形。
宋安然盯著宋安傑,心裡頭有些好奇。她還記得宋安傑小時候的樣子,一張包子臉嚴肅得很,就跟小大人一樣。長大了,反而帶了痞氣。
宋安然不放心,又叮囑了宋安傑一句,“不準亂來。”
宋安傑笑著應下,他在宋安然面前,永遠都是個好弟弟。至於別的想法,自然不能暴露在宋安然面前。
白一將宋安平從頭到腳的收拾了一頓。除了一張臉還是正常的,宋安平全身上下都痛不欲生。
偏偏白一收拾人的手法詭異得很,身上明明痛的要死,可是卻一點痕跡都沒有。
沒有留下痕跡,宋安平想要指責白一和宋安然,都找不到證據。
宋安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氣,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眼前的景象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白一踢了一腳像死狗一樣的宋安平,感覺收拾得差不多了。於是提著宋安平的衣領,去給宋安然覆命。
宋安然見到宋安平像死狗一樣,心情總算舒坦了不少。
宋安然對白一說道,“將他丟到馬車上,讓小廝好好照顧他。另外,你告訴小廝,下次再敢縱容宋安平亂來,本夫人連他一起打。”
宋安然要收拾宋安平身邊的小廝,絕對不會有人反對。宋安然這話,對宋安平的小廝有著十足的威懾力。
白一領命而去,將宋安平丟在馬車車廂裡,然後警告小廝。
等白一走後,小廝就叫喊起來,“少爺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二姑奶奶的兇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幹什麼要去爬牆啊,爬的還是國公府的牆。難怪二姑奶奶要收拾你。”
宋安平都快氣死了,被人收拾了一頓不算,現在連小廝都來數落他。
宋安平大怒,說道:“給本少爺滾出去。整天號喪一樣。”
小廝連連搖頭,“小的可不敢離開少爺。二姑奶奶說了,小的敢離開你身邊半步,她就要抽我。小的沒有少爺這麼皮糙肉厚,可經不起二姑奶奶的抽打。求少爺行行好,讓小的守在你身邊。”
宋安平怒道:“狗奴才,你到底是誰的人?你不聽我的話,竟然跑去聽宋安然的話,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主子嗎?”
宋安平罵完了小廝,自己也痛的齜牙咧嘴。
小廝一點都不同情,還理直氣壯地說道:“就連少爺你,都要聽二姑奶奶的話。小的當然也要聽二姑奶奶的話。少爺啊,你就別犟了,以二姑奶奶的手段,她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如果是老爺在這裡,老爺可能還會心疼你,畢竟你是老爺的長子。可是在二姑奶奶眼裡,你就是個庶出的,多餘的人。二姑奶奶收拾你,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宋安平被小廝的一通話,氣了個半死。這小廝到底是誰的人,他是故意來氣自己的吧。
宋安平好想收拾小廝一頓,奈何身體一動就痛,實在是有心無力。
宋安平最後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埋頭睡覺。
宋安平的事情,宋安然派人給宋子期說了一聲。
宋子期氣了個半死。等回到宋家後,宋子期又將宋安平狠狠收拾了一頓,這下子宋安平一個月都別想下床。
宋安傑自始至終都在冷眼旁觀,偶爾還會咧嘴一笑。他就知道宋安平皮癢欠收拾,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宋安平自己就會往死路上走。
宋安傑捏著下巴,笑了笑,有這麼一個無腦又無賴的兄長,枯燥的生活都多了一絲樂趣。
宋安傑心頭想著,等以後讀書讀累了,就想辦法讓宋安平蹦躂一下,讓自己能夠從精神上得到愉悅。
可見,宋安傑同宋安然一脈相承,都是腹黑心冷的人。
宋安然要辦梅花宴,給京城的名門貴女們下帖子。
顏老太太知道了,歡喜得不得了。顏老太太就喜歡家裡熱熱鬧鬧的。
得知這次梅花宴,還關係著宋安傑的終身大事,顏老太太就提議,乾脆多邀請幾個青年才俊到家裡做客。家裡還有幾個姑娘的終身大事沒有著落,趁此一併解決了。
宋安然含笑應下,催促顏宓給京城的青年才俊下帖子。
顏宓不敢不從,將青年才俊的名單在腦子過了一遍後,終於敲定了人選。
臘月二十,國公府梅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