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4)

小說:喜耕田 作者:剷除不公

十卷葦蓆看似容易,卻是在段氏的眼淚中泡出來的。

好在一分耕耘一分收穫,裴逸之和幾個孩子的辛苦沒有白廢,段氏的眼淚也沒有白流,五天之後,十卷葦蓆終於編成。

第二天,裴逸之便帶著幾個孩子,扛著編好的葦蓆,按照周大川提供的楓葉鎮地址尋了去。本來裴子慧可以不去的,但是初次和周大川談妥這項生意的是她,自然她不去總是不太好辦,所以只好一同前往。

周大川所提供的地址與蘭家溝到集市的遠近相仿,只是路線不一樣而已。去集市是直接向正東走,而去周大川那裡是向東南方向而行,待走到了楓葉鎮才發現,這裡與縣裡已經是幾步之遙的距離了。

到了鎮上,隨便找個路人一打聽,很快就打聽到了這個周大川的住處。

經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此人的背景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在此地,周大川不但是富賈一方的大戶,更是樂善好施的大善人,很受當地百姓的尊敬。

更精奇的是,這編葦蓆只是周大川雜貨鋪中最末流的一項副業而已,他除了經營一些從北方向南方輸送的雜貨外,最主要的持家生意是釀酒,縣裡那家赫赫有名的康莊酒鋪就是這周家的。

當真是不問不知道,這一問倒是果真嚇了一跳!

據說這周家幾代人以釀酒為生,傳到周大川這一代時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這周家的康莊酒,不代遠銷南方各地,就連京城的達官貴族也時有品嚐,甚至還時有進貢到宮中。

第045節:酒糟

順著行人所指的路線,父子幾人很快看到了周家宅子的所在之處。

遠遠一觀,宅子很大,紅瓦黑牆,氣勢非同一般。

待走近一些,路過側門時,就見一些酒坊的工人,正用推車,一車車的往出推東西,裴子慧走到近前伸著脖子仔細看了看,推出來的竟是一桶桶的酒糟。那些酒糟被推出院子,然後倒進了一個石砌的長方形大池子裡,隨後工作轉身回院,那大池子裡的酒糟便丟在那裡棄之不管了。

裴子慧一邊向前走,一邊思忖著:難道這酒糟就這樣丟掉不要了嗎?

隨後幾人來到了寫著“周宅”二字的正門前。這時大家才看得清楚,原來這偌大的宅子是有區隔的,前面自然是如一般有錢人家一樣,有庭院,有正廳,有迴廊,而後院則是專門用來釀酒的地方。

不一會兒,進去傳話的護院走了出來,對著幾人沉聲說道:“我家老爺請你們進去。”

於是裴逸之帶著幾個孩子,扛著葦蓆,伴著一股濃濃的酒香,跟在護院身後,拐過了兩個角門,就來到了寬闊整齊的大院,又入了通敞明亮的廳堂。

此時,周大川身著一身青灰色家常便衣,坐在廳堂上首處,正和一位管家模樣的人說著什麼。見他們父子幾人隨著護院身後規規矩矩地走了進來,竟然毫無架子的對著他們笑了笑。

裴逸之放下葦蓆,帶著幾個孩子,對著周大川彎腰喚了一聲:“周老爺。”

雖然他是秀才,見到縣太爺都不用磕頭的。而周大川卻是一個商人,在那時商是比農要低一等的,何況裴逸之不止是農,還是秀才。但是此情此景,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

周大川趕緊擺了擺手,笑道:“你是秀才,怎能對我這般有禮。”

裴逸之一臉謙遜之色,低首道:“周老爺對我一家承情之至,在下無以言表。”

本就對裴逸之這般知書有禮頗有好感的周大川,再看他竟是少了一隻手臂之人,又仔細瞧了瞧他扛來的葦蓆,做工如此工整緊密,角角落落都看不到一絲毛邊,心靈手巧不說,所用的心思也是可見不是一般。

他對著葦蓆深深地點著頭,又笑呵呵地對一旁的管家說道:“元徵,去取銅板來。”

“是,老爺。”

不一會兒元徵端了一個方盤進來,上面託著一些銅板。

周大川先是拿起十個銅板,對裴逸之說:“這十個銅板是給你結這十卷葦蓆的錢。”說著又從托盤上扯起一吊錢,道:“這一吊銅錢你先拿回去,葦蓆慢慢編來就是。”

裴逸之一愣,竟有點不敢伸手去接,一吊銅錢是一千,也就是說這一吊銅錢接了,那他至少就要欠這周老爺五百卷葦蓆,按這進度算來,可不是要編到明年春天去。

周大川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說道:“不急,以你們的最快速度編來就是。”

“謝周老爺。”裴逸之這才滿心喜悅地將那一串沉甸甸的銅錢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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