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梁黯一聽歡呼一聲就起來和鄧不疑向外走去,他走到鄧不疑旁邊,好歹是沒有和上回那樣一條胳膊就勒在他脖子上,結果後來鄧不疑也把梁黯給揍了一頓結實的。當然鄧不疑沒有把梁黯臉上怎麼樣,但是拳頭落在身上不青也不紅,但就是痛。痛完之後和沒事人一樣,加上樑黯後來和其他的貴族子弟也有些交往,聽說過鄧不疑的戰績,將人打的鼻青臉腫已經算不上甚麼,而是鄧不疑打起來有時候連鄧氏族中照樣打的大人都認不出來。
一股狠勁,而且還不是靠著蠻力,專門挑刁鑽的地方打。
鄧氏族老拿鄧不疑也是沒辦法。鄧不疑以前就是嫡孫,後來也只有他才有資格嗣侯。有時候那些子弟惹了他,被他一頓打,族老們也是無可奈何。
那些貴族子弟拿這些事來說鄧不疑如何難相處,對自己的族人都能下得了手。可見鄧不疑平常和人交往就不咋樣。
但是梁黯聽了卻不當回事,誰家中子弟是真的兄弟孝順的,私下裡都打過幾場,鄧不疑那些都不算是事。
這會已經完全記不得自己曾經被鄧不疑譏諷過了。
鄧不疑和梁黯到了空地上,然後下一刻,梁縈就被鄧不疑給反倒了。梁黯這種就算是學劍術都是照著府中小寺人欺負,對上鄧不疑這種群架都打過了的,簡直沒有半點優勢可言。
旁邊的家人和寺人看著梁黯被鄧不疑摔倒在地上,然後樂呵呵爬起來繼續和鄧不疑留在一起,全都看著心驚膽戰。
可是沒有一個敢上去讓鄧不疑出手輕點。
鄧不疑把梁黯給打了一通,打了歸打,但是梁黯除了身上有幾處痛之外,整個人真的沒有任何大礙。他沒有在長公主府久留,梁黯聽他說要走,還捨不得,恨不得陪著他一道出門。
長安城中道路有十二軌,中央為天子和皇太后專用的弛道,旁邊的道路才是供吏民使用。
士人和官吏們用的是馬車,庶民用不起馬,最多拉個犢車。軺車只有車上的個傘蓋,這會長安的天冷下來了,寒風凜冽的,吹得人身上都疼。比起軺車,應當乘坐有帷蓋的輜車好點。
御者的手都要被凍的沒知覺了,鄧不疑坐在車上被寒風一吹半點都不動。他以前聽說一個從雁門回來的老將軍說,雁門雲中等郡,到了冬日寒風凜冽,比較起來長安這點都算是溫和的了。
聽說這麼凍著凍著,日後就算是到到了塞外也不會怎麼怕冷了。鄧不疑面無表情的想著,應該是這樣吧?
到了府邸門口從軺車上下來的時候,鄧不疑雙腳在錦履裡頭都凍的沒有知覺了。
☆、第35章
鄧不疑在下學之後帶著梁縈去鄧蟬家中,他有些不喜等鄧蟬和梁縈兩個人的黏糊,也不懂女子之間的交情和膠飴一般,但是梁縈問起來,他還是會帶她去找。
天冷下學的也早,有些好學的學生也許還會圍著袁大家問功課,但是鄧不疑絕對不是那類的好學生。他甚至已經下定決定等到過了開春就不來了,原本他來也不過是走動一下,袁大家的禮儀典故經典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用處。
到時候還是去學六藝來的更好。
輜車中,梁縈圍著銅爐將手心暖了暖。長安的冬天很冷,就算輜車能夠遮蔽外面的寒風還是凍的夠嗆。
鄧不疑的車在前頭,在長安城中街道轉了好幾個來回之後,在里門處下車。長安城中有第有裡,一般來說車馬過里門,不管是人在馬上還是在車裡頭,都要下來。梁縈是從來沒有這麼過的,因為她居住的北第離宮闕太近,北第向來就是朝廷重臣或者是深受天子寵信的臣子。
雖然不是北第第一,但是昌陽長公主還是沒有誰去招惹,梁縈每次過里門的時候也沒有下車過,聽到那邊鄧不疑的車停下的聲音,梁縈猶豫著伸出手,讓侍女在她身上裹上一層裘衣,鄧不疑都下車了,她也應該下去。
誰知道那邊鄧不疑就讓人來了,外頭的侍女在車廉前壓低了聲音,“建成侯說,侯女就別下來了,外面實在是冷。”
說這話的時候,那侍女一不小心就吃了好幾口的冷風。
長安冬天是真的冷,梁縈在車內都能聽到外頭人牙齒不由自主打架的聲響。既然鄧不疑都這麼說了,那麼她還是好好在車裡待著吧。
鄧不疑下了車,看守里門的小吏看到是鄧不疑,也顧不上在屋內多貪一些溫暖,出來對著鄧不疑就是一番作揖,好歹是把人和車給送進了門,至於後面那一輛車中人沒下來,小吏也沒去管。
車到了鄧蟬家門前,報了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