閽人一面開門,一面讓人去告知主君。
鄧蟬的母親,正好是曹太后的孃家人,不過和曹太后的關係離得比較遠了。自從曹太后入主長樂宮,曹家女也成為長安貴族中聘娶的物件,曹氏也就是那時候嫁到了鄧家。
這時節還算早,宮裡官署都還沒有下值。所以出來迎接的人是曹氏。
曹氏面目秀麗,出來迎接的時候禮數也是相當周到。只是面對鄧不疑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不自在。
鄧不疑年紀小,論輩分那是晚輩,但是他的爵位卻是比家裡任何一個人都高。曹氏看見鄧不疑的腰間,見著他今日沒有佩帶列侯一級的印綬,心裡鬆了一口氣,若是佩帶了印綬出來,這到底要如何呢,給個小輩行禮也不像話。若是不行,好像也不太好。
鄧不疑是不管曹氏心中諸多糾結,他給曹氏行禮之後,讓梁縈也過來見過曹氏。梁縈瞧著鄧不疑對曹氏介紹自己的樣子,活似幾分現代把女友帶回家向親戚朋友介紹的樣子。想著梁縈自己都覺得好笑。
曹氏聽到鄧不疑說明了來意,她看到梁縈,面上的笑意濃厚了些許,梁縈她以前也聽過,東宮愛孫,在貴族女眷中若是不知道那簡直是孤陋寡聞。女兒能夠和昌陽長公主之女交好也是有諸多好處。
“阿蟬前幾日有些不適……”曹氏說到這裡的時候心下不得不埋怨起自己的阿家來,好好的給女兒剪髮也就算了,但是老眼昏花,一刀子戳到女兒頭上,鮮血淋漓的別提有多嚇人。曹氏礙於孝道不好說甚麼,但是心下還是有怨言。
她讓兩名侍女來帶著鄧不疑和梁縈入內,兩個人一個是從兄,一個是女孩,根本就不用防備。
梁縈不會當著一家女君的面問的過深,到了鄧蟬室內,曹氏輕輕喚了一聲,“阿蟬,不疑和陰平侯女來探望你了。”
帷帳內立刻響起慌慌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