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程二等在門房裡見著主子回來了,焦急的上前迎了過來,嘴裡忙不迭的叫道:
“爺怎麼才回來啊,王爺和王妃都等了好長時間了。。。”
程二這個時候見著世子爺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不敢說王爺和王妃已經氣的火冒三丈,就等著自家的小主子回來好瀉火呢!
程峰這個時候早就醉糊塗了,對於程二的稟報基本就是沒聽更沒懂,一邊走一邊還含糊的問著:
“父王和母妃都歇著了?”
程二一聽就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兒算是全白說了。只得無奈的再次回道:
“沒呢,王爺和王妃兩個正在屋裡等著您呢!”
程峰一聽二話不說轉身就要往王府的正院走過去,只他醉的厲害,一時間腳步凌亂,方向不準,還好身邊扶著他的程啟要清醒得多,拽著他找對了方向,幾人一路奔著正院方向走了過去。
顧氏王妃早在兒子進門的時候就得了稟報,這時正坐在椅子上運氣呢,聽見外頭稟報說世子爺來了,忽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動作快的弄得身邊的岑南王一愣,緊跟著也直起了身子。
門簾從外面被人挑了起來,程啟扶著程峰一步三晃的走了進來。見了屋中的王爺和王妃兩人,兩人一個不穩一個扶,來回轉了幾步才算穩下來對著王爺和王妃請了馬馬虎虎的安。
岑南王程建昌看著醉醺醺的兒子直皺眉頭,岑南王妃伸手指了兒子半天楞沒說出一個字來,最後氣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帕子抹起了眼淚。
岑南王看著眨眼之間從憤怒轉為悲傷的王妃,臉色愈加黑了起來,轉頭繃著臉大聲訓斥道:
“沒出息的東西,你瞧瞧你現在成什麼樣子,成日胡天海地的闖禍胡鬧,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還家不成業不成的讓你母親操心,你對得起你母妃嗎?”
顧氏王妃聽了這樣的話,眼淚掉的更兇了,程啟跟著站在一旁低著頭一聲也不敢吭,王爺訓完了親兒子,轉頭又噴向義子:
“還有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不幹正事就知道跟著他胡鬧,你們一個就個的沒有一個省心的。。。”
程啟仍舊虛心的低頭聽著不敢反駁,喝醉了的程峰則有些不知所謂,頂著上頭親爹的怒火,還有些不服的回道:
“我怎麼了,不就在外頭吃點酒嗎,至於你們這麼大動肝火嗎?”
他不說話還好,這麼一說,王爺本身沒那麼大氣也被他拱起了火。
“臭小子,你說什麼?還就在外頭吃點酒,你知不知道,你母親差了人滿州府的尋你,你可倒好自己在外頭逍遙快活,今兒你側母妃設席宴請眾家適齡小姐,你竟然連個面都不露,你。。。你說,你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到底還打算成不成親了,你這臭小子,不孝子。。。”
程峰聽了父親的訓話,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娶了,任誰也不娶了,這樣總行了吧,你們滿意了吧!”
王爺氣得語無倫次,差點抄起身邊的茶杯砸過去,只是見了兒子站都站不穩的模樣,到底心下心疼,擺了擺手無奈的對著人說道:
“攙下去吧,好生侍候著。。。”
一旁的王妃聽見了,趕緊擦了把眼淚站起了身,一連迭聲的吩咐著外頭抬了肩輿,又吩咐自己身邊的心腹大丫頭一路跟著過去侍候。
岑南王看著眨眼之間又從悲傷轉為關心的王妃,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在說什麼。只轉過身揹著手出了正院,一路往偏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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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一早,程峰迷迷糊糊間被人叫醒,正自氣惱間抬起腿一腳就照著床邊人踹了過去,床邊站著的侍書沒有防備之下一腳就被他踹出去老遠,一下子正好撞在了靠窗的桌子上。疼的“哎呦”一聲叫了起來,外面候著的侍琴和侍畫聽見聲音趕緊推門跑了進來,見著侍書坐在地上已經疼的站不起來,立刻上前去攙扶。
程峰這時候已經清醒了過來,只因著宿醉腦仁疼的厲害,見著幾個丫頭圍著地上的丫頭嘰嘰喳喳的更覺心煩,直接一揮手全都攆了出去,之後往後一仰直接倒在了身後的被子上面,閉上眼睛再也不想睜開。
剛剛,他好像夢到那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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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還願慧元寺遇險
轉眼之間就到了秋高氣爽的日子,這段時間裡柳星竹的小日子過得實在不錯,每日裡練練字,睡睡小覺,再不就是和孃親大人結伴去外頭的鋪子瞧瞧看看,順便再查查賬。
文記飯莊自從改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