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她也不做乖乖女了,吃吃地低笑了兩聲兒,像個流氓似的,環住他的脖子,呵了一口氣。
“您這麼單純的人,定然是不懂的,這事兒,是楚七我自個兒想複雜了,以為爺想要了我的清白呢。我就說嘛,像爺你這麼高階大氣上檔次的人,也不可能不講信用,畢竟咱倆說好了三年之約,你又怎會食言呢?”
“無關信用。”
趙樽聲音淡淡的。
等夏初七抬頭看他時,卻見他略帶三分嫌棄三分戲謔的眼神兒,再一次滑到了她瘦不拉幾的小身子上,像是頗為無奈的嘆了一聲。
“只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
靠,他先人闆闆的!
夏初七恨得牙都酸了,可她不是這麼容易被打擊到的人,再說了,她發現這貨心理變態來著,她越是被他給打擊到,他便越是高興。為了不讓他高興,她就得高興。
略略思考了一下,她拉著的臉兒又飛揚起笑容來,甜絲絲的,掛著她最得意的小梨渦,眸子柔情如含春水,笑容妖嬈如同妖精,一隻小手軟軟地搭在了他的胸口,粉白晶瑩的指頭一點一點地在他外袍的盤扣上蹭著,划著圈兒的忽上忽上,一會兒滑在他的喉嚨上,一下滑到他的胸膛上,帶著說不出來的誘惑,聲音更是嬌軟無比。
“正好,我對你……也是這樣想的。”
輕“哦”了一聲,趙樽危險地眯了下眼睛。
“既如此,那阿七你先前說的,準備讓爺舒舒服服的‘那個那個’,到底又是什麼?爺還等著呢。”
“不要急嘛。”夏初七的聲音,軟嗲得她自家的肉都麻掉了一層。不過,想到在他回來之前備下的東西,她不由有些小得意。
“為了能讓爺舒舒服服,我可是準備了好久。但爺你也得先放我起來啊?您這樣壓著我,那是您也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不是壓著你才舒服?”
趙樽一本正經地問了一句,幽黑的眸子帶著一點兒笑痕。卻又趕在她發飆之前,緊了緊她瘦得柳條兒似的腰身,一拉,一拽,兩個人便坐了起來。
“快著些!”
他催得很急,夏初七卻是不急不徐。
憋住一口氣,她好不容易才涼卻了自個兒身上被他熨燙得火一樣的肌膚,乾咳了下起身拉了他的手,慢慢地走到臥房的榻前,小聲兒說。
“脫了,上去。”
唰地掃向她,趙樽雍容高冷的面孔凝固了。
“你說什麼?”
看他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夏初七嗤嗤一笑,心裡愉快了,故意撩拔似的,又踮著腳尖將手放在他領口的盤扣上,不扯開,只來來回回的繞著圈兒,用很形容發狂的緩慢聲音說。
“爺,需要我幫您脫嗎?”
淡淡掃她一眼,趙樽的面上又恢復了平靜,那漫不經心的冷峻樣子,愈發危險難測。
“脫。”
趙樽明顯沒有自個兒脫衣服的習慣,語帶命令地說完,雙臂張開,大袖垂下,那頤指氣使的大爺樣子,氣得夏初七直咬牙根兒。
大爺啊!
你可真享受。
心裡哼了一下,夏初七暗罵著,微微眯起雙眼,在偷瞄了他一下之後,咬著唇兒又是一樂。行吧,服務美男而已,小事兒。她眉眼生花地笑著,很快就把他脫得只剩下了一條褲衩子了,見他仍是不動聲色,不由有些佩服地勾起了唇角來。
“看來你還真不怕我撲了你?只可惜——”
頓了下,她才笑,“只怕你要失望了。”說完,她又替他穿上一件輕薄的寢衣,才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下。
“榻上去。趴好了,背對著我。”
趙樽面色一沉,卻是一動不動,半點動靜都沒有。
“快啊,您愣著做什麼?”
看著他傲嬌的樣子,夏初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又催促了一聲。
“爺,春宵苦短,您就甭磨蹭了!再磨蹭下去,天兒就亮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卻是不知道,對於趙樽這樣的人來說,最討厭或者說最忌諱把背對著別人,因為背是眼睛看不見的地方,也是人的弱點,那是一種極為不安全的相處模式。
可沉默了一下,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甩給她一個“看你搞什麼鬼”的眼神兒,便優雅地輕輕趴了上去。
“不對不對!爺,腳這樣放,手得這樣擺……”
夏初七咋呼著,親自動手將他的四腳擺來弄去。可趙樽卻始終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