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太過強烈,疼時呼喊,歡愉時咬了牙呻。吟,居然讓嗓子都啞了。
清霧剛才好不容易消弭的怨氣復又湧了上來,怒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霍雲靄緊走幾步到了床邊,牢牢地握住她的手。
錦被滑落女孩兒臂間。看到她身上的斑駁痕跡,霍雲靄忍不住想到了昨夜她秀眉微擰、在他身下歡愉的情形,頓時又熱了幾分。慢慢地垂下眼簾給她掩上被子,這才開了口。
“無妨。大事已了,這些瑣事吩咐下去便可。我再陪你一會兒。待你用完膳再……”
“這點輕重我還是分得清的。”清霧仰起臉笑道。她怎會不知道他那話不過是寬慰她的?
她不介意,他卻心中愧疚。
大婚讓她吃盡了苦頭,新婚之夜未能如約。宮內一片混亂,內命婦進宮向她見禮的時日怕是要推遲……
霍雲靄想到一半,握著的手就不由又緊了幾分。
他虧欠她太多。
清霧卻從來沒覺得那些有甚重要。在她看來,經歷了那樣一場動亂,他能安好,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她以為他只是因為昨夜的關係而堅持著非要陪她,忙掙扎著坐了起來,由他親手相幫,將衣裳穿了上去。
霍雲靄看著她身上的痕跡,抿了抿唇,暗歎自己昨夜還是太過魯莽了些。
可再來這麼一回,想必、想必對著她,他也是忍耐不住的。
霍雲靄給她揉了揉腰側,低聲道:“是我不好。還疼嗎?”
清霧哪回答得了這樣的問題?紅著臉推了他一把,低頭哼道:“快去罷!你再不去,我的英名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這寧馨閣是誰的地方?
皇上在這裡待著死活不肯走,因為誰,這不是一目瞭然?
一想到怕是全皇宮都知道自己被霍雲靄折騰得下不了床了,清霧就覺得生無可戀了。
女孩兒堅持如此,且外頭確實有許多事情要忙。霍雲靄幫她穿好衣裳後,便和她輕吻了下道別,出屋去了。
清霧這才喚了人來,給她梳髮。
竇嬤嬤進來的時候,倒還算是神色鎮定。只是眉眼間的那抹喜色,卻怎麼也沒法掩去。
對後宮伺候的所有人來說,帝后和諧,是比甚麼都重要的。而她,更是為娘娘高興。原先沒成親的時候,陛下對娘娘已然夠好。如今成了親,陛下待娘娘更用心。
後宮之中,妃嬪雖然地位品階重要,但最為要緊的還是帝王的寵愛。如今看來,往後娘娘在宮裡的日子,應當能頗為順遂。
竇嬤嬤面帶喜色地吩咐了兩個嬤嬤進來換過床鋪,這才讓宮女們進屋。
杜鵑給清霧梳髮的時候,有人來尋竇嬤嬤。她出屋去不多時,又匆匆地趕了進來。看著杜鵑將清霧的發綰好,準備插簪子了,方才說道:“娘娘,鎮遠侯爺、鎮遠侯府世子爺和柳大人在宮外求見。”
清霧聞言,不由愕然。
爺爺、哥哥和爹爹要見她?
轉念一想,他們定然是被前段時間的逼宮事件給嚇到了。一聽說事情告一段落,就急忙想要來看看她如何了。
可她……
清霧動了動還有些痠軟的身子,欲哭無淚。
可她這狀態,怎麼見家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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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不同往日。
清霧的身份已大不相同。再相見,就要依足禮數行事了。即便來人是她的至親,也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嚴格來說,身為國丈國舅,身份驟漲,甚至要更為妥當地依禮行事。
由杜鵑攙扶入殿。清霧在主位端坐,文老爺子三人一起上前行禮。待到清霧讓他們落了座,方才回到之前的位置坐好。
多日不見,家裡人最擔憂的,莫過於清霧的安危了。剛一坐穩,他們便顧不得甚麼禮法,當先抬頭去打量清霧。
這一看,倒是愣了下。
眼前衣著端莊華貴的女孩兒,似是清霧,卻又不像是他們記憶中的她。
雖然眼中有著難掩的疲憊,但是她的眸中波光瀲灩,有著難以忽視的水潤神采。雙頰泛紅,看上去氣色頗佳。整個的形態……雖說坐得十分端莊,可通體透著股自說不清道不明的慵懶勁兒,瞧著也還好。
確認她毫髮無損後,幾人的心算是稍稍放下了些。
其實這些天來,清霧也十分擔心家裡。便主動開口問道:“不知家中如何了?”
卞王謀逆之事,早已計劃多年。鄭家祝家都牽連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