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年紀小,不還手。他倒是來了勁兒得寸進尺,非打個沒完了。”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接連說著,旁邊傳出了個嬌嬌軟軟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話語。
“不可能。”清霧努力將聲音放到最大,喊出一句。又扯了扯何氏的衣袖,遙指向雙胞胎兄弟倆被揍得狠的眼睛上,“哥哥,夠不到。”
說著,還踮起腳比劃了下。
她盡了全力伸出手,也是連何氏的肩膀都夠不著。
眾人頓悟。
大家看看已經長高的文武兩兄弟,又看看虎頭虎腦還沒開始猛躥個子的柳岸風,心中愈發肯定起來。
——姑娘這是在說,少爺比堂少爺們矮那麼多,如何將人的眼睛打腫?怕是握緊拳頭、踮起腳尖,方才能夠成事。
可是那樣的情形下,看到拳頭過來,是個人都能躲開的罷。
而且,那般出拳的方式,能將個半大的少年打得那麼狠麼?
將這事兒前後想通,眾人再看向三房的兄妹幾個,神色中不由就帶出了幾分譏誚之意。
那三兄妹怎肯隨意認輸?當即你一言我一語地叫了起來。
“怎麼?你們是一家人,自然要互相護著。我們初來乍到,當然是被你們欺負了!”
“就是。誰說年紀小就不能打人了?我看啊,他臉上身上的傷還指不定是怎麼來的。想必是自己弄成了那副模樣,非要嫁禍到我們身上罷!”
這簡直是無理鬧三分了。
最出奇的是柳岸夢。
她竟是說道:“人是在你們府裡受的傷。且,你們也承認了,我哥哥和柳岸風起過沖突。既然如此,人定然就是被他所傷!”
在場的人裡,何氏、竇媽媽,連同清霧、柳岸風兄妹倆,還有吳林西,都是實在人。其餘的都是剛才過來攔阻三人的僕婦丫鬟。他們哪裡知曉怎麼對付這樣的無賴行徑?
何氏已然氣極。
她不打算和這些不講理的人繼續纏鬧下去。正要下令讓人將這兄妹三個扣住、替他們父母好好管教下這無禮晚輩,就聽一聲輕笑從院門處傳來。
在這嘈雜之中,這笑聲雖聲量不甚大,卻顯得極其突兀。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