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淺淺也不在意,她們明面上要說的話,也不重要。
畢竟真正重要的事情,也是他們沾著茶水,在桌面上寫的紙。
淺淺默默寫下暗樁兩字,用眼神詢問大郎。
大郎卻是搖了搖頭。
淺淺眼神一黯。
看樣子她出事了,魏國不是不知道就是還沒來得及和漢國這邊的人聯絡上,所以至今沒有人找上言大郎。
說到這裡,淺淺不免又有些捶胸頓足,他們言府若不是根基這麼薄弱,也不至於到了漢國就成了睜眼瞎。
大郎眼神也微微黯了下來,問:“那羊皮紙是怎麼回事?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淺淺嘴上回答說:“那種東西,誰要記得,你那會兒不在家裡,你都不知道喬三公滿身是血的拿著羊皮紙來,只說有人要搶,要了他的性命,我就怕會給我們家帶來災難,我留都不敢留。”
淺淺嘴上說的話和手底寫的字意思是不一樣,嘴裡說了一堆,手下只寫了記得兩字。
兄妹兩人又打著啞謎說了許久的話,大郎好不容易才弄清楚這羊皮紙上記載的東西是什麼,當下便果斷的說,這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給漢國。
漢國兵力本來就最強,若再加上用兵如神的羊皮紙,那不是錦上添花嗎?
到時候受苦受難的還是魏國和蜀國。
淺淺手上寫著放心,示意大郎不用擔心,嘴裡卻談起國都的事情,說起了家裡的一切。
大郎畢竟來了漢國這麼久了,心裡總是惦記家人的,如今兄妹倆苦無對策,也只能談談家說說家人了。
稍晚一些,大郎和淺淺一起用了膳,淺淺也沒有讓大郎去別的院裡,畢竟這院子裡空房間還有很多,既然要住在一起,就住一個院子好了。
這大戶人家才講究兄妹長大了不要住在一個院子,免得名聲有汙,但是像淺淺他們這樣的出身,以前一個家也比不得這麼一個院子大。
不說兄妹,就是全家都住在一起的。
接下來,一連三天,淺淺和大郎都待在書房裡,看似在默寫羊皮紙,其實在商量對策。
而他們的行為,太子看在眼裡,也沒有管,只是每天晚上會派人過來,要驗收成果,因此,淺淺每天都必須要寫一點東西出來交差才行。
到了第四天,淺淺仍然不見太子和國師,卻是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她一身綾羅綢緞,打扮得花枝招照。
看到淺淺,瞳孔瞬間擴大,張牙舞爪的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小騷蹄子,竟然勾引男人勾引到了這裡,難怪國師國朝了卻不回宮,原來是你使的手段。”
☆、207、抽打公主
淺淺抬眼看去,眉眼裡滿是厭惡,她根本就已經忘了冰月公主這一個人,若不是她像一團火似的衝過來,張口便噴糞,她還不一定能這麼快將她認出來。
但對於冰月公主的行為,淺淺卻不想隨之起舞,因此,不過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倒是站在她身邊的大郎頗為不憤。
淺淺按住了他的手,才使得他沒有開口維護。
淺淺不理會冰月公主,除了這裡是漢國,與她交手會十分吃虧的原因,淺淺也不想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就跟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開戰。
為了維護她和清瀾之間的愛情,她可以拋開臉面,像一個強悍的潑婦一樣去戰鬥,但是眼下,她不覺得有這種必要。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本公主和你說話,你竟然敢不理,怎麼,敢情在你眼裡,只有男人才能和你說話嗎?”冰月公主見淺淺不搭理她,罵得越發起勁。
她張口說出來的話,完全就不像一個公主該有的儀態。
“原來公主是在和我說話,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嗎?”淺淺冷冷的看向冰月公主,一臉的不喜。
冰月公主眼睛一瞪,厲聲說:“客?你也配?你不過就是一個階下囚罷了,你以為你算一個什麼東西?”
這裡可是漢國,而冰月公主又是皇后嫡出,自小橫行霸道,比起初到魏國做客時,更顯囂張及不可一世。
淺淺嘴角略揚,勾了勾說:“我不算什麼,那公主的意思是說,你肯定算一個什麼東西咯。”
冰月公主小臉一抬,傲倨的說:“你怎麼配和本公主相提並論,本公主當然算一個東西。”
淺淺不等冰月公主反應過來,立即嘲笑的接話說:“噢,原來你是一個東西啊!”
冰月公主微微一愣,嬌顏怒紅,出聲斥責:“大膽,你竟然敢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