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蒼白,雙腿曲起,中間一大灘血跡。
慕容楚楚上前抓了她手腕,探了探脈息,然後放下,對著身側的林福松說:“林大夫,你給她服用過一劑催生的藥物吧?”
身旁的林福松一愣,想來慕容楚楚一下子便知道他使用過的藥物帶給了他震驚,回過神說道:“是的,一個時辰前使用了一次。如今,胎兒孩子母體之內,沒有辦法出來。”
“幫我準備麻醉藥吧。”
林福松又是一愣,這個時候要麻醉藥做什麼?但是看著慕容楚楚有條有理地給錢夫人檢查便沒有問出口。
出去準備麻醉藥,不一會兒便回來了,林夫人也將她準備好的熱水,剪刀,匕首,酒和針線拿進來放好後出了去,她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她在錢夫人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錢夫人的睫毛顫了顫。
轉過身,正色地對著林福松和穩婆說:“等會兒,不管你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允許出聲,也不能中斷我要做的事。”
林福松與穩婆對望一眼,納納的點頭。林福松雖然是大夫,但是依然不知慕容楚楚將要做什麼,只能配合。
慕容楚楚挽起自己的袖子,端起麻醉藥餵給錢夫人,錢夫人配合地喝了下去。
用一個小碗裝了酒,點上火摺子,燃燒起來,幽藍的火焰上架著一把匕首,一把剪刀,幾枚針。
然後做在凳子上,一副臨危不亂地鎮定模樣,用剪刀將錢夫人腹部一下的衣服剪開,一扯,圓溜溜的肚子呈現眼前。
“匕首。”
穩婆立即遞給她。
一把蹭亮的匕首在腹部劃開一刀,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原本白皙的手上已經鮮紅一片。
一旁的林福松和穩婆見了,驚訝不已,這,這是開膛破肚啊!
驚訝地看著慕容楚楚手伸進劃開的腹部中,一會兒一個血淋淋的嬰孩被抱了出來,慕容楚楚將他的臍帶剪掉。
嬰孩卻不會哭,在母體呆久了,羊水早已經破掉,只能剖腹產取出,如今有點窒息。慕容楚楚將他的頭著地,拎起來,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幾下,“哇”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起。
穩婆將孩子接過,緩緩清洗。林福松和穩婆心下送了一口氣,但是隨即想到一個已被開膛破肚的錢夫人,心中又漫上愁容。
“針線。”慕容楚楚的聲音又響起,打斷林福松的思緒。
難道,難道要用針線…
慕容楚楚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立即將針線遞給她。
慕容楚楚將一枚細長的針用勁折成彎鉤,這麼這麼將就了,這個時代什麼也沒有。
而她,是第一次給人縫針。
一針一線在腹部上扯著,就像是扯著林福松的心一般,這,太有為常理了。
終於,縫上最後一針,打上結,剪掉線。
輕輕乎出一口濁氣,為人接生無疑是辛苦的,滿手的鮮血無法擦掉額頭上的汗液,就是這樣一雙柔軟無骨的手,在剛才保住了兩天人命。
林福松也因為她的動作結束而落下心口的大石,他不是錢萬海,卻也備受煎熬,親眼目睹這有違常理的接生,生怕一著不慎,母子的性命不保。
將血跡清洗乾淨,穩婆也已經給孩子包上襁褓,穩婆抱著孩子跟著慕容楚楚和林福松出了屏風。
屏風外面的錢萬海,看著她們抱著孩子出來,忐忑地站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胖兒子,粉嫩的臉龐,緊閉的雙眼。眼神向屏風後看去,緊張焦急地問道:“我夫人,還好嗎?”
其實他內心很怕聽到不好的訊息,卻不得不親口問出來。
“她很好,一個月之後你夫人還要到這裡來。”慕容楚楚淡淡地說。
“為什麼?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還要來?”錢萬海焦急地問道,語氣之中盡是緊張。
“她腹部上的線要拆掉,不然不行。”
錢萬海震驚地看著慕容楚楚,“為什麼腹部之上有針線?”
“錢莊主,你冷靜一下。”林福松對著錢萬海說著,然後將屏風之後的事情一無鉅細地告訴了錢萬海,半晌之後他鎮定下來。
“慕容小姐,這次多虧了你,請受錢某一拜。”說完便要單膝跪了下去,慕容楚楚伸手扶住她。
“錢莊主不必客氣。”淡淡地回了一聲。
錢萬海看向慕容楚楚,只見她淺淺而笑,他說:“錢某欠你一個人情。”
慕容楚楚這回卻是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她要的就是這樣,不是真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