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
“燁王殿下……”一道尖細的聲音穿過寧靜的景仁宮,高叫到,打斷了藍燁的話語。
他們轉過身影,看著手捧拂塵的元煥急匆匆奔了過來,她忽然覺得好笑,每次看見元煥時,他基本都是如此匆忙,做太監的也不容易啊。
元煥看到站立在景仁宮寢殿裡的二人面上露出喜色,腳下的步伐更快了,卻倒寢殿門口又停了下來,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衫,在王爺面前還是需要衣冠整齊的。
“元總管,如此匆忙所謂何事?”藍燁站在黑沉沉的宮殿裡,氣質仍然如一株玉蘭花般飄然於世,彷彿這周圍的塵埃都無法遮掩他身上的光華。
“奴才特地來請燁王以及燁王妃到帝寢殿覲見。”藍燁問話元煥定住腳步,微微一禮,躬了躬身,恭敬地陳述了來意。
藍燁揮了揮手,“本王稍後會與王妃一同去的,你且回去覆命。”
“奴才自然知道王爺與王妃稍後會過去,只是皇上命奴才來請……”意思是皇上的命令,他不敢違背,還請王爺不要為難奴才了,奴才也是不好做的。
“本王的話如今做不得數了嗎?”他釋放出身上的壓力,元煥趕緊低下頭,不敢正面承受。
“只是皇上,皇上……”
“元總管今日為何言辭如此閃爍?是因為本王妃在此嗎?”慕容楚楚清聲問道,她雖然對元煥瞭解不深,但從未見過元煥如此。
元煥忽然噗通跪了下來,哀嚎道,“王妃……”
“有話好好說。”藍燁有些怒了,他又想要做什麼?
“還請王妃救救皇上。”元煥也顧不得藍燁對他釋放的壓力,聲淚俱下,老淚縱橫地匍匐在地。
蒙著厚厚塵埃的地上因為他噗通地趴下,振起一層塵埃,如今又因他激動的哀求,地上的塵埃又散去了些。
雙手趴著的塵埃上印著他十個手指印,拂塵也掉落在了地上,空寂的寢殿裡響起了他的哭聲。
“元總管,有話好好說。”藍燁開口道,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他周身的悠然,哪怕是皇上可能已經出事。
“啟稟王爺,皇上從昨日早晨開始便病倒了,如今仍然臥榻在床。”
“何病?為何不宣太醫救治?”藍燁淡淡睥睨著跪在地上的元煥,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他居然一直未曾收到風聲,這是不符合道理的。
“太醫也診斷不出,奴才一直盼著王妃攜帶王妃入宮,卻一直等不到,奴才到宮門口打聽了方才知曉王爺帶著王妃來到了景仁宮。”元煥雖然擔心,見著菩薩哭了一下後又鎮定了下來,一五一十告訴了藍燁和慕容楚楚。
慕容楚楚靜靜聽著,微微觸著眉,除非非常棘手的病才能讓太醫院真正束手無策,而這樣的重病不可能一直沒有預兆。
“肅王以及其他王爺如今可在宮中?”慕容楚楚問道。
“回王妃,肅王以及幾位王爺一早得到訊息已經趕來了,由於燁王殿下昨日大婚,皇上吩咐不能打擾,因此才未出宮告知。”元煥不知道燁王妃忽然問起其他王爺做何。
慕容楚楚看了看藍燁,目光交匯,讀懂了對方的眼神。
“本王這就與王妃前往帝寢殿。”藍燁終於開口答應去看望藍凌歌。
前幾日這位帝王還在慕容楚楚的小計倆之下為其牽馬,如今再聽聞訊息卻已經是病臥榻上,都太匆匆。
二人跟著元煥出了景仁宮,景仁宮門口早已沒有黑色沉香木打造的馬車,想來墨玄已經將馬車趕走了。
元煥是練家子,領著二人的步伐也算快,慕容楚楚和藍燁也無意見,快便快些吧,總歸前往的方向是他們願意去的。
景仁宮離帝寢殿距離並不算太遠,只是路上仍然沒有宮女太監的影子。
不多時,在元煥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帝寢殿門口,帝寢殿門口早已派了許多精良的御林軍把守。
“如今御林軍可還是藍肅帶領?”慕容楚楚小聲問藍燁。
“似乎是。”
自從藍肅接管了接待來使的任務又發生驛館事件,導致慕容楚楚被劫走後,一直是藍肅著手排查的,如今中秋過去才不久,期間又發生藍雍的事,也有藍慶的事,更有慕容楚楚的事,這讓藍凌歌一時間還未曾將御林軍收回。
“你說這會不會是一處精彩的逼宮?”慕容楚楚笑著問道,她晶亮的眸子看著藍燁玉白的容顏,這個角度仰望他,下顎精美的線條顯得他更具魅力。
藍燁底下頭看著她笑了笑,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