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他自己的事還千頭萬緒。凡事都要從零開始呢。再加上她的這團亂麻。那他的處境簡直就是四面漏風的篩子。
還嫌害他的人不夠多嗎?她縱然不夠堅強,但起碼應該有自保的能力,這是杜霜醉的最低底限。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許七還能說什麼?他明白。杜霜醉用這種絕決的方式,向樓家宣示了她的態度。不管樓家心裡如何想,起碼給杜霜醉留出了餘地和時間。至少一年之內,樓家不敢對杜霜醉輕舉妄動,否則可就真坐實了樓家“嫌貧愛富,逼死兒媳,停妻再娶”的名聲了。
許七也明白,杜霜醉這是一箭雙鵰,既震懾了樓家。也是給他敲了一記不輕不重的響鐘。她是在暗示他,他逼她沒用,她不會乖乖任他擺佈。可只要她願意,她會無條件的盡最大可能配合他。
許七對杜霜醉還真是又愛又恨。
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不是小事,讓他痛恨自己的無能。也痛恨杜霜醉的任性,可能和杜霜醉達成超乎尋常的契合,又讓他喜出望外。
只是她為此受到的疼和痛,還是讓他心疼不已。他撫著杜霜醉頸下的青紫,道:“最好,總之你記得,凡是欠你的,我都將替你還回來。”
杜霜醉見他比她想的還要開通,倒真心的笑起來,道:“算是利息吧。”
許七隨身攜帶著上好的外傷膏,恨不得即刻就給她抹上。杜霜醉又笑又嘆道:“你這是幫我還是害我?”
許七不以為然的道:“做做樣子也就夠了。”
杜霜醉卻道:“不夠,你們男人常說的一句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何嘗不一樣?不犧牲點什麼,怎麼把樓家逼的狗急跳牆?”
許七不甚贊同的道:“這次算是情有可原,下次不許再做這樣的蠢事。”他真想衝杜霜醉吼一句:“你怎麼就能斷定我一定能明瞭你的意思?”萬一他沒明白過來,或者萬一他來的遲了些,她還有命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