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傷在哪,性命到底如何。
她此時後悔無及。
早知道,許七的境況在她心裡佔著這麼重要的位置,當初就不該拒絕了林暮陽。什麼前程,什麼尊嚴,和許七的命相比較都算不得什麼。
船孃道:“這小婦人就不清楚了。”
是啊,她不過一個小小的船孃,涉及到京城權貴人家的私密之事,這其中還牽涉到西北戰局,她又如何得知?
船孃見杜霜醉面露失望之色,解釋道:“小婦人和丈夫原本是在江邊以打魚為生的普通船戶,來來往往,偶爾聽到些閒言碎語罷了。這不最近接了這樁差事,才得以有幸服侍貴人們麼,至於別的,小婦人可就不明白了。”
杜霜醉問船孃:“咱們這條船幾時靠岸?在江上行駛,總得有補給的時候,你們總有法子和鄰船打聽些訊息的吧?”她拿出一錠銀子遞過去,對船孃道:“這銀子算是你的辛苦錢,你幫我打聽打聽,到底這許世子是怎麼受的傷?船上除了許世子,可還有別人不曾?”
船孃見銀心喜,搓了搓手,接過來道:“這,也實在是太多了,倒叫小婦人好生不安。貴人放心,小婦人一定會用心打聽。”
傍晚時,行了一天的船果然靠岸稍事歇息。杜霜醉心裡揣了心事,不免坐臥不寧。船孃一去便沒了訊息,她再急也只能坐等。
樓春平卻不請自來。
杜霜醉平素便嫌他礙眼,此刻就更是嫌他不識趣,越發覺得他討厭的緊,可沒辦法,只得勉強敷衍著行了禮。
樓春平坐定,望著杜霜醉滿是譏嘲的道:“想必你聽說了,許家那傻子就在隔壁的船上,聽說受了箭傷,昏迷了半個多月了,不知道是生是死,你是不是特別想過去瞧瞧啊?”
他這麼明目張膽的無恥,激的杜霜醉怒從心頭起,她冷笑道:“只要三爺肯放行,我還真想去瞧瞧。怎麼,昔日在京城,三爺不記得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