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穆氏尖叫一聲,道:“不行。”
許七一臉的肅然:“人質。”她現在是他的人質,她沒資格講條件。他要的就是拿穆怡當人質,若穆氏還對杜霜醉賊心不死,那他隨時都會拿穆怡做要挾。
穆氏想不明白,許七怎麼會想出這麼惡毒的點子。他是個傻子,怎麼能讓穆怡嫁他?那不是明明白白的毀了怡兒的終生麼?就算他不傻了,可他心裡念著的是杜氏——現在還用再說嗎?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分明就是拿穆怡做幌子,為的就是換她的一句承諾,以後再不算計杜霜醉——他心裡有別人,幹嗎還要禍害怡兒?
穆氏搖頭,含著淚道:“怡兒還小,她最天真、善良不過,你,你,你別害她成嗎?”
許七的眼神十分清亮,卻寫著不容置疑的決定。他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似乎在估摸著到底要不要現在就掐死穆氏。
穆氏嚇的面如土色。許七傻名在外,哪怕今日把她掐死了,誰會信這不是他狂性大發的一時意外?可她就太冤枉了。就算她今日僥倖不死,可轉過頭和人訴冤,又有誰肯信?
穆氏腦子裡迅速盤算著脫身之計。不知道紅綃有沒有察覺到她發生了意外,會不會去尋幫手……
可尋來了又如何?她和許七單獨相處,說的這些話沒有第三個人聽見,她告狀,告不出個結果,她辯白,也是白辯。
不答應,說不定今天真的要被他掐死。答應……那可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她怎麼忍心?
穆氏顫巍巍的,腦子裡亂成一團,越發想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只覺得除了答應許七再無退路。
時間漫長,酷暑如刀,一下一下挫著她的心,讓她疼的血肉模糊,她終是咬著牙道:“我答應。”不管怎麼樣,先答應再說。許七的親事不是他自己說了能算的,就是穆怡的親事,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許七便鬆開了扼著穆氏喉嚨的手,道:“兩刻鐘,穆怡,在我的床上。”
穆氏總算了解了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算計杜霜醉時,她和世子未嘗沒開玩笑說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