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成一張纏纏綿綿的網,附在他的身上,將要和他跨越千山萬水,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就如同她一直陪在他身邊一樣。
他的態度如此真摯,眼神如此黑亮,灼的杜霜醉心裡也滾燙滾燙的。她抬起頭,朝著他靦腆的一笑,道:“這不過是我自己的一點小心思罷了,說到底不過是個美好的念頭,哪裡就及得上堅硬的鎧甲?你在外行軍打仗,安全為要,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我都從不曾後悔今時今刻我所做過的一切。”
許七點點頭,道:“三年或是五載,等我。”
這是他頭一次給出這麼明確的時間。
杜霜醉心底漫過憂傷,她真的不知道三年五載之後的時間還會不會繼續流動,可她仍然鄭重的點頭。
許七沒對杜霜醉做什麼,他只是安安穩穩的抱著她睡了一夜。
連日來杜霜醉一直失眠,卻因為今晚身邊多了個人,睏意來的特別快。聽著他均勻、平穩的呼吸,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樣,她什麼都不再害怕了。
一大早許七就悄然起身離了佚梅庵。
杜霜醉在枕邊看到一綹黑色的秀髮和一柄鋒利的匕首。
這黑髮自然是許七的,想來是投桃報李之意。杜霜醉扯扯唇角,不由的失笑。她為他的小心思感動,更多的是暖心。她將那綹黑髮繞在指間,似乎能看到許七那俊逸的面容上透著的不容置疑的神色。
她小心翼翼的把這綹秀髮團起來,放進了自己的荷包裡。
這匕首自然也是許七留給她防身的,想來昨夜她無意識握住金釵的動作終是落進了他的眼裡。
這匕首外鞘上是小篆字型,刻著“丹棘”二字。拔出匕首,只覺得寒光閃閃,乃是精鐵打造,明可照影,鋒利可割秀髮。
杜霜醉小心的把這匕首放進懷裡。
這是他留給她自我防衛的利器,她勢必要好生保管。
杜霜醉於兵器上知之甚少,可她也曾無意中從書上看到過,這丹棘是有名的匕首,是前朝有名的工匠打造,有一別名,又稱“解憤”。
他讓她暫且忍耐,她懂。總有一日,她必能手刃仇人,為自己報仇雪恨。
許七一走便沒了消